个我理想中的优秀王者,一个不愿意因为私欲给臣民造成任何影响的王者。诚然,弗蚀还很年轻,有着优秀王者不该有的青涩和天真。但只要他是个心怀臣民的王者,这些缺点又算得了什么。
“泽地必将身陷战火。不是因为你的私欲。”为了让弗蚀好受些,扬启把可能出现的因素说成了必然。他神色凝重的说道:“貂兽闯了隘口,下一步应该就是泽地。兽族再临时,是给予他们沉痛的反击,还是冒着臣民被伤的风险只做驱逐性防御,完全由您决定。”
“他们会侵犯泽地?他们会来找我们?”说到最后,扬启的声音都飞扬了起来。“对,没错。兽族怎么可能因为公正的结论停下自己的暴行?他们必会来犯。”
“所以,陛下的时间不多了。也许过几个月,他们就会进入泽国境内。就算只是防范性驱逐,您现在学战车技艺也来不及了。我有个提议……”趁着弗蚀心情好起来的机会,扬启抓紧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战争交给最好的主将,您在后方指挥就好了。”
这个建议并非一时兴起。说实话,以雯灵死守战事规则的特性,扬启对泽军的信心不高。敌人是完全不讲原则的兽族,被规则束缚的雯灵怎么可能有胜算?当敌方是不讲规则的族群,不变的对敌模式只会丧生于千变万化的战术之中。扬启当然不想任何泽雯灵再死于貂兽之手,也不想泽地受到貂兽的催残,但他更不想弗蚀步了老泽王的后尘。
非要在同胞、国家和君王之中选择一个,扬启通常会选择国家。可弗蚀不一样。年轻的泽王不是扬启通过史书、资料和电视见过的王者。他是一个真正把臣民放在心间,一举一动都怕伤害臣民的国君。这样的王者,可贵程度更甚于国家;成长在这样的王者统辖之下,才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安全。
当确保弗蚀的安危成为最关心的问题时,扬启当然忽略了雯灵战斗的传统。
“四千多年了,雯灵从来没有出现过不领军的王。”弗蚀摇了摇头,失笑着说道:“雯灵军也不需要来自后方的指挥。上得战场便各自对敌,有何需要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