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承张捕头的情。”
一天仅吃了几个馒头,张青飞腹中空空,那里还顾得上饭菜香不香。
死囚一动不动,看都不看一眼饭菜。
华灯初上,两个狱卒拖进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丢进一个小牢房中。
吵闹的犯人安静下来,有人议论道:“此人不知犯了何种罪,被打得如此厉害。”
一个胖狱卒道:“众囚犯听着,此人犯了窝藏赃物的重罪,不肯说实话,被胡捕头教训一顿。你们大家要引以为鉴,老实说话!”
那人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死活未知,张青飞看了心有不忍,扭过头不看。
同牢房的犯人小心撩开那人的头发,惊叫道:“这不是那个常在城中行乞的叫做‘油里滑’的叫花子么?”
张青飞心中一动:“难道是冤枉我们的那个乞丐?”招呼他师父去看。
张复成不为所动,道:“徒儿,恶有恶报,没啥好看的。”
一个年轻的犯人叫道:“真的是他么?”
那犯人答道:“千真万确,我唐老四还能空口说瞎话!”
一个年老的犯人恨恨道:“这厮不知又去那家偷盗去了,被打了是报应活该!”
几个犯人应和,说是那“油里滑”的乞丐常去人家中偷摸,鸡鸭钱财无所不要。
众犯人有说有笑的骂了一通“油里滑”,不去管他的死活。
深夜,牢房中陷入安静,犯人在白天吵闹累了,陆续睡去,偶有几个睡不着的,坐着发呆,不敢大声吼叫,怕犯众怒。
同死囚关在一起,张复成师徒不敢掉以轻心,又加上牢房中有不少跳蚤,在他们身上爬上爬下叮咬,使得他们睡意全无。
牢房中耳目众多,张复成师徒无法谈论道术,百般无聊下,借着昏暗的灯光一边捉跳蚤,一边闲谈。
张青飞捉住一个跳蚤,用手指捏住,问道:“师父,徒儿捏死它,算不算得上杀生?”
啪的清响,张复成道:“不算,跳蚤是吸血鬼投身,我们捏死它们,为名除害。”
张青飞捏死跳蚤,道:“师父,僧人的身上要是有跳蚤,他们从不杀生,岂不是很为难?”
张复成淡淡一笑道:“他们身上干干净净,哪来的臭虫跳蚤。徒儿白操心。”
张青飞又问:“师父,佛教徒常道‘众生皆平等’,寺庙中的僧人为何又分三六九等?”
张复成摇头道:“徒儿的问题,为师的答不上。这需得询问僧人他们自己。”
不到一餐饭的功夫,张复成二人掐死五六个跳蚤,走脱的更多。
聊着聊着,张青飞问起白天的事:“师父说的那位姑娘,是谁?”
张复成道:“为师没看到她,只是听到她悲伤的哭声。刚要想开门看过真实,听到人的叫骂声,来不及看,回去了。”
张青飞道:“师父,县衙中人丁众多,有人快乐,有人悲伤,徒儿认为很正常。”
张复成压低声音道:“徒儿,这次不一般,那姑娘被关在一处偏僻的房中,很像是被人囚禁在那里。”
角落中的死囚猛然抬起头,木然地看了一眼张复成师徒,埋头哭出声。
张复成寻思:“这死囚听到我们说起那姑娘的事后失声痛哭,莫若他们两人有关联?”
张青飞停住手,道:“师父,那姑娘必定是恶官关起来的,他抓她干什么?徒儿明白了,恶官要拐卖她!真可恶,贼喊捉贼!”
张复成道:“徒儿,恶官动动嘴皮,黑白颠倒。可怜百姓受难。你我师徒是一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