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吃一惊,道:“师父,我们是道士,不是罪犯!那……”他被铁索加身,明白了惯犯是怎么回事。
张复成低声道:“徒儿,别多嘴,听为师的。”
张青飞不敢再说。
对于衙门中人,抓的人越多,油水越足,胡捕头听到张复成说出要供出同伙的话,笑嘻嘻走过来,道:“这就对嘛,老实点,苦头吃得少些。”
张复成苦着脸道:“捕头大人,在我朝,拐卖人口是很重的罪行,我肯定不会轻易就范。无奈大人您神机妙算,又手段高明,如今栽在您手上,我服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胡捕头哈哈笑道:“你还是识抬举,到了堂上,本捕头在大人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就看你的表现。”他对着张复成摊开手。
张复成点头道:“多谢捕头大人!小人明白。哎,只不过有难处。”他故意止住不说吊胡捕头胃口。
胡捕头上当,道:“有何难处?不妨说出来,本捕头给你做主。”
张复成道:“有捕头大人做主,小人放心。小人的另一个同伙就是眼前这乞丐。”
乞丐大叫:“你胡说八道!小爷何曾认识你?”
胡捕头缀一口乞丐:“呸,一个花子也敢称小爷!老鼠上秤砣,你不知斤两!”
乞丐诚惶诚恐:“胡大捕头,小的失言,大人莫怪。小人实在不认识这两个惯犯。请大人明查。”
张复成道:“捕头大人英明神武,天生一对神眼,一眼看穿你是坏人。我问你,你说你不认识我二人,何以知道我竹背篓中有婴儿?”
胡捕头平时在山谷县作威作福,被老百姓骂惯“不分黑白的恶吏”,又被县官大人常骂“无能的狗腿子”,从不曾被人称颂,因此被张复成两句拍马屁的话弄得晕头转向,转而质问乞丐:“他说的有理,你一定是和他一伙!”
乞丐原本不过想报官领几个赏钱,不料被张复成咬住不放,心中着急,粗声粗气说完了夜居城隍庙的情景。
胡捕头一向只会欺压老百姓,吃的肚圆肠肥,一肚子草包,不曾有半点智慧,是个墙头草,听到风就是雨,能当上捕快头,全靠他那当上山谷县县令的亲叔胡来胡大人。他听得半信半疑,询问张复成:“他说得也有理。”
张复成早就料到乞丐有此一说,他有话应对,对着乞丐破口大骂道:“好个狡猾的烂泼皮!三年中,你我三人一同作案数十起,这会你都推得干干净净,罪过都上我们承担。好!当做大人的面,我要把以前做过的勾当说过一清二楚!”他又转脸对胡捕头道:“捕头大人,请看我的背篓。”
胡捕头点点头,一个差人打开书箧,倒出里面的法器。
张复成道:“捕头大人,我二人平时假扮道士,走乡窜户,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用来打掩护的行头。他扮着乞丐,到处行乞,每每看中俊美小童,便来通知我们,前去偷窃,用竹背篓装了,再远走他乡,倒卖给富裕人家。端的是人不知鬼不觉。得了的钱财,我们三人均分。城外的那座城隍庙是我们落脚之地。大人若是不信,请去查访。”
他说的活灵活现,不由得胡捕头信了七八分,沉声对乞丐道:“你又有何话要说?”
乞丐急得满脸通红,辩驳道:“胡大捕头,他一派胡言,小人和他们素不相识!”
张复成趁热打铁,冷哼一声,道:“我问你,你我素不相识,从未有恩怨,你为何一口咬定我们是贩卖人口的惯犯?明明是你想要独吞一笔大钱财,说出花言巧语哄骗胡大捕头,借他的手除掉我俩!你想得太天真,大人才智双通,岂能被你轻易骗过。”
胡大捕头听张复成说乞丐吞了一笔钱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