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还劳驾为我师徒指点一二。”
老妇站起身,直愣愣地盯着张复成,道:“天色这么晚了,老先生要去城隍庙作甚?那里除了有泥菩萨,没有值钱的东西。”她的声音很沙哑,伤心过度所致。
“她这是当我们是夜半君子。”张复成苦笑一声,道,“回老人家的话,我师徒二人去城隍庙不为金银钱财,只为歇息一夜,明日好上路。”
老妇道:“老先生真怪人,半夜怎么会去城隍庙过夜。你们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张复成答道:“老人家,我师徒是远游的山野道士,从宝台山来,要去安庆县。”
老妇颤声道:“老先生,你说你是道士?”
张复成道:“正是,出家人不说谎话,我师徒二人都是道士,略通道法皮毛。”
老妇一把拉起张复成,道:“老道长,借一步说话。”
张复成不明所以,还是跟老妇来到离房舍远处的地方。
老妇跪在地上低声哭泣道:“老道长,老身跪求你救救老身儿媳!”
“这定是有一起闹鬼的事。这年头,鬼怪这么多,天下怕是要出大事。”张复成说道:“老人家,起来说话,你需得把话说明了,老道才好助你。”双手拉起她。
老妇抽泣道:“老道长,老身的儿媳中邪了,命将不久,还请你救命。”她又要跪下去。
正如他料想一般,张复成拉住她道:“老人家,宝村叫什么?村民姓氏?夫家贵姓?您老娘家名?令贤媳如何遇鬼的?烦你老说过一起明白清楚。”他一口气问了六个问题。
老妇记性好,接连回道:“老道长,此地叫做赵家村,家中男人都姓赵;老身夫家名叫赵老关,老身贱名朱桂花,犬子名叫赵小关。说起儿媳遇鬼的事,都是家门不幸,说来悲惨。”她悲声大起。
厄运降临在半个月前,赵老关和赵小关和往常一样,早早的去坡上干活路,朱桂花和儿媳在家办弄伙食。
日上三竿,到了吃早饭的点,朱桂花因要伺候畜生走不开,只得派怀孕媳妇去给丈夫和儿子送饭;她媳妇去和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半夜,哀嚎不断,说是腹中刀绞一样。
赵老关父子火急火燎、连夜赶往镇上请大夫,到了清晨辰时,他们回到家。
赵家媳妇哀嚎一晚上,惊动左邻右舍,都来探望,里里外外站满了人。
望闻听切,大夫样样做尽,他头摇的像是拨浪鼓,说是赵家媳妇脉象平稳,没有病根,腹中疼痛应该是走路导致胎动引起,开了安胎药,飘然而去。
赵家媳妇吃了药,说是肚子不疼了,赵家老少三口放下心,照老样子过日子,不再让她出去走动。
这天晚上,酉时末尾,天将将黑,赵家四口正在吃早饭,赵家媳妇捧着肚子,大喊大叫,疼得满头大汗。
朱桂花放下饭碗,急忙去熬药;赵家两父子端水擦汗,忙过不停。
赵家媳妇一碗药喝进肚子,止不住疼痛。
赵家人慌乱,怕她昨晚动了胎气,要流产,慌忙去请稳婆来家。
从天黑一直守到清晨,赵家媳妇只是肚子疼,丝毫没有流产的征兆。闹得接生多年的稳婆一头雾水。
赵家父子打发稳婆回家,做了一副担架,抬着媳妇上县城找大夫。
行到半路,赵家媳妇说是肚子不疼了,闹着要回家。
赵家父子不放心,坚持抬媳妇去县城检查身子。
赵家父子走遍整个县城,寻了不少家大夫,无一人找到赵家媳妇的病根,全是开了止痛的药和安胎药。
无奈下,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