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香客,露出或惊异,或鄙视的目光,无奈呵斥道。
绿柳这才注意到周围有许多目光看向自己,狠狠回瞪了一眼才诺诺道:“小姐,我知道错了。”
“小姐,你饶了绿柳这次吧。”绿柳见小姐板着脸又委委屈屈地加了一句,直到看到小姐脸色转缓才又说道。
“小姐,这签算是小姐抽的吗?我们快去找人解签吧。”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言忆瑶点点绿柳额头,笑着道。
三人走到一解签摊位,等前面的人解完才坐下将竹签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竹签,照着签文念道:“云山雾绕难散,真真假假难解。”
摇头晃脑片刻才看了下言忆瑶问道:“小姐是为自己还是为家人求的签?”
“当然是自己了。”绿柳抢先回答,这还要问。
言忆瑶无奈一笑,对那解签的老先生点点头。
那老先生下巴一簇山羊胡,他自己好像很喜欢自己的胡子,每说一句话都要摸上几把。
这时又摸了下,又问道:“小姐是问前程还是问姻缘?”
这下连拂柳都觉得这老头扰圈子了。
“我们小姐又不要出人头地,考个科举武举的,问什么前程,自然是问姻缘的。老头,你到底会不会解,该不是骗子吧。”
那山羊胡的老先生眼睛一瞪:“小丫头懂什么,女子为何不能问前程,你没见百昌国国君都是女子吗?连老夫身为男儿都不歧视女子,你这小女子却自困其中,不妥,不妥啊。”
“老先生对不起,我这婢女年纪下,不是有意冲撞你的。”言忆瑶瞪了绿柳一眼,替她道歉。
谁知这山羊胡却不领情,“哎,你这小姑娘话也不好听啊,我哪里老了,老夫今年才六十有三,哪里就老了?”
“六十有三还不算老啊?就算不老,那您怎么还自称老夫呢。”拂柳暗暗想着,但她比绿柳沉得住气,觉的这老先生不想骗子,况且世外高人大多脾气古怪这也是能理解的。
“先生,我家小姐不是这个意思,请先生解签吧。”
山羊胡扫了拂柳一眼,冷笑道:“小丫头精的很啊,是不是在心里想我自称老夫却不称老呢?小姑娘不要那么多心眼啊,会折寿的。”
这话就重了,拂柳立即就涨红了脸。
只有言忆瑶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等山羊胡说完才问道:“前程何解?姻缘何解?”
“前程吗?一百两银子;姻缘吗?给你打个折就二百两吧。”
这是打劫啊,还是明目张胆的打劫。
“小姐,我们走了,这就是骗子,不,是老骗子。刚才我明明看到别人十个铜板就把签文解了,这会居然给我们要三百两。”绿柳狠狠道,简直比灵霄哪个老秃驴还狠。
言忆瑶也觉的这老先生有点过了,起身想走,却又被山羊胡拦住,“瞒着,不解可以,你们可不能砸我招牌。我怎么骗了?那地上的泥土能和天上的云彩比吗?高高在上的国君能和平民比吗?这签文拿在不同人的手里自然就有了贵贱之分。”
山羊胡气的鼻子冒烟,手不断地缕着胡须,“你家小姐天生贵胄,器宇不凡,所处地位,所问之时能和一个桑田妇人比吗?”
言忆瑶静静听着,心中似有所感,重新坐下,温声道:“先生莫要动怒,刚才是我们无状了,但我今日来的匆忙没有带那么多银两,先生可否先解,银两随后奉上。”
山羊胡这下不是生气了,而是瞪圆了眼睛,“不行,不行,我这还不赊账。没钱,没钱你们还解什么签啊,下一位,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