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连忙给他扎了几针,劝道:“小哥,你还是赶紧出山,找个大镇给你家公子救治吧,小的实在无能为力了。”
“那离这最近的大镇怎么走?”傅兴头痛地问道。
“从这向东北方向走是枯柳镇,那个镇比较大,但是你们走大路会绕很久,但要是翻过后面的三座山,再向东走会很近,就是你们这样能坚持吗?”郎中担忧地看着他们二人。
傅兴一听马上背起傅岚宇就走,郎中看着不忍,从家里灶房拿了几张饼塞给傅兴,“路上带着吃。”
傅兴感动地要滴泪,“谢谢,我家公子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傅兴背着傅岚宇又开始爬山,走走歇歇,抽空给傅岚宇喂点水和干饼。但傅岚宇昏昏沉沉很难受下咽,总是吃了就吐。
傅兴心疼不已,积攒力气继续前行,用了多半天的功夫终于翻过了第三个小山,站在山顶看向下面的“大路。”
其实也就比山间小道略宽而已,能容马车通过。傅兴高兴不已,连忙背起傅岚宇向下走去。
谁知高兴之余,没注意脚下山石,被一拌摔了下去。傅兴连忙护住傅岚宇,两人一路翻滚,摔到路边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看了看头顶,“是木质花纹,不是天空?”一骨碌起身坐起,才看到自己是在一张木床上,木床垂直着素色帷帐,而自己身上是紫色棉被。
再望望四周,见是一布置简单的屋子,除了床就还有一张四方桌和几个条凳,桌上放着一套茶具。
屋里静悄悄的,傅兴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又捏了捏手臂,手臂吃痛,“啊......不是做梦。”
下床走了几步,慢慢回想,自己背着公子一步一步爬山下山,精疲力尽时终于翻过了最后一座山,然后,然后?
对了,自己和公子摔了下去,公子呢?傅兴连忙打开房门向外冲去。
“扑通,啊!”
没想到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一人,还未看清,身子不稳就压倒了那人。
傅兴直觉身下软软绵绵,凝神看去,却对上一双怒火燃烧,羞愤圆瞪的双眼。再就是一张圆盘小脸,小小尖鼻,圆润小嘴。
一时竟看呆了,突然脸一痛,那女子啪地一声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双手用力推搡他,“滚开。”声音软软,娇斥道。
傅兴醒过神来,连忙翻身而起,脸色涨红,低头呐呐,“对不起,对不起。”
“哼,登徒子,白眼狼,早知道就该让小姐把你丢在山里喂狼。”那女子愤愤不平,口不择言地骂着。
傅兴听到此话,连忙抬头上前抓住女子双臂,急问:“我家公子呢?”
女子更是恼怒,“放开!”
傅兴连忙松手,这才注意到女子十五六岁,身着蓝粉色纱裙,头扎双髻,做婢女装束。
连连作揖,“姑娘,对不起,刚才是我心焦我家公子,不小心冲撞了。
姑娘要打要罚都可以,只请告诉我家公子现在如何了?”
那姑娘看他焦急的样子不像作假,又有小姐的吩咐,只得暂时忍耐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跟我来吧。”
傅兴边走边观察,这才注意到这是家客栈的二楼,转了个弯来到一间明显比他哪个房间大的屋前。
房间门开着,里面有说话声,“小姐,这位公子伤势本来不是很严重,只是拖延了时间,如今只能先给他开退烧的药,等烧退了再看情况。”
这是又一清雅的声音响起,“那大夫开药方吧!”
等了片刻才见一郎中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身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