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召唤所牵引,进而在这种力量之下化为灰烬。二麻子的信仰便是他的父亲,一位无产阶级革命军人,在淮海战役立过二等功。二麻子每当想到父亲,他的呼吸便流畅了,脑袋也清醒了许多,他甚至感觉到身体的肌肉在快速地生长。
前些日子的暴雨天气,引来了洪水,二麻子也不是没有仔细地勘察堤坝,也派了值班大队循环看守,可曾想,就在下半夜那群赌鬼又猫在庙里赌钱去了,洪水来的时候,他们也下破了胆,这些个混蛋见出了事,早跑到镇上躲避去了!二麻子想来想去做成这个郎当样是因为自己没有父亲的刚烈拿不住人的缘故。二麻子更不想争什么了!当初这个村长的位置也是父亲在临终前向组织上请求的,父亲放不下二麻子,一个在亲戚家寄养的孩子能够活下来,不容易!可以后的生活更加不容易!父亲向组织唯一一次请求,对于二麻子来说,却是一生中的枷锁,他永远没有勇气解开这个枷锁。
“二麻子,怎在这里猫着哩?”老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对于二麻子来说,却是天籁之音。这个时候,谁还会叫他二麻子呢?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和草棒,迎上前去,道:“老汪兄弟,怎这么晚才上井?”
“哎!可别提了,险些见不着你了啊!”老汪一脸的疲惫和恐慌。
“怎么?”二麻子见老汪这么说话,忙去搀扶着他的手臂。
“幸亏上个礼拜上了新的测气仪器,让工人及时撤离。下面的瓦斯浓度又超了啊!奶奶的,什么钱好挣!真想他妈的回家种地去!”老汪的脸色铁青,明显是受到惊吓的缘故。如果有酒,老汪早该下去半斤了。二麻子忙说道:“哎!没事就好,走!到家里给你整几个菜,咱哥俩晕上几杯?”
老汪连连点头,满身的疲惫需要酒精的麻醉,这比女人还重要。说着,俩人踩着星月直奔二麻子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