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尾的哨兵迎上前去盘查。
“是我。”黑狼一边翻身下马一边答道,另俩个黑衣特务也下马来。黑狼将缰绳递给哨兵,快速跑到马长官跟前,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马长官心领神会,挥臂喊道:“走了。”
哨兵牵马追过来,马长官和黑狼双双上马去,脚跟轻磕马腹,与车队拉开一段距离。马长官低声问:“事办妥了?”
“办妥了,埋了六处炸药,全部响了,整条密道,连着那藏宝窟和溶洞,全塌下去了。”黑狼压着嗓子回应道。
“没漏网之鱼?”
“有那么六七个胆小的,在城隍庙里候着,没下密道,被我们仨下了枪,都毙了。”黑狼道。
“可千万要做得干净,屁股擦不干净以后少不得会有麻烦。”马长官道。
“长官放心。这黑锅得让那些逃下去的山匪来背,天一亮我就去索家岭报信。”黑狼狞笑道。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放那些匪徒下山去了吧?”马长官冷哼着问。
“长官计谋深远,小的佩服!”黑狼恭维道。
马长官摇摇头,“不可得意过早,这些东西只有运回总队大营才算吃到肚里,眼下是谁的还说不准呐。”
“又有谁吃了熊心豹胆,敢从咱们手里抢东西?”黑狼左右张望道。
马长官想起白天的一幕,忧心忡忡道:“白日里城隍庙中那白胡子老道,身手十分了得,你们没看到罢了。他似乎就是冲着这宝藏而来,而且瞅着不像是一个人,咱们路上多多留意,别到嘴的肉被人夺了去。”
“小的知道,我带人去后面断后,今晚连夜赶路,多有辛苦,长官不妨到车上稍睡片刻。”黑狼道。
马长官挥挥手,黑狼知道他无意休息,只好驱马到路旁,等运宝车队通过,留几个黑衣特务布置了一番,才不远不近坠在车队后面。
灰袍老人、武岳阳和姚青三人跟行了一夜,从天台山尾随着运宝车队逐渐接近邛崃县城。眼瞅着天色将亮,可三个人还是没有找到动手的好时机。武岳阳和姚青几次三番要动手,都被灰袍老人阻止了,老人劝二人道:“以后你们二人少不得要行走江湖,千万记得一点,做什么事不要只想着眼前痛快,能全身而退才是最紧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老话自有道理。”
两人哪听得进这些话,他们一路跟着运宝车队,只要追得近了,总有一人按捺不住要动手。老人屡次劝阻,到后来恨不能收了二人的枪。天色渐亮,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武岳阳和姚青燃烧了一夜的复仇热血渐渐冷却,被一点点积累起来的疲劳和困倦逐渐代替。
灰袍老人见武岳阳连连打瞌睡,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黄豆粒大小的黑色药丸塞进武岳阳嘴里。武岳阳顿时被一股极其刺鼻的恶臭激醒,他连连干呕,险些吐出胃液来。困顿随时一扫而空。
“姑娘,你吃么?”老人又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姚青。
姚青见武岳阳抽搐成一团的表情,知道药丸的味道不会很好,摇摇头,不肯吃药。
老人将药丸塞回瓷瓶,说道:“你们再坚持一会儿,他们运了财宝回去,总要找地方存放。咱们硬攻不如巧取,明抢不如暗偷。等他们安顿好了,咱们去悄悄带走便是。”
姚青揉揉通红的眼睛,没说什么。武岳阳漱了几遍口,有气无力地道:“随你好了,快些动手吧,我要挺不住了。”
“你们要是坚持不住,便找个隐蔽的所在歇息吧,别跟着我坏了事。”老人又劝道。
武岳阳和姚青哪里肯从,强打了精神继续跟在车队后面。
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