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直女!”
钟蓝失笑,说道:“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竹枝曲,我们该走了。”
冷不防被一盆凉水给击破紧张的心情,白夜初的脸蛋微妙地红了红,她轻声“嗯”了下,便紧跟在钟蓝后面走去,不一会便出了这花园。
眼下是深夜,天际并无星光,在外出行的人很少,她们不出一会便赶出了宫廷,但是钟蓝并没有立刻回去的意思,这叫白夜初有些好奇。
白夜初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钟蓝道:“还有一件事,如果不做,我们今天就白来了。”
白夜初一怔。
她笑问道:“是不是要对那几个玩家下手?”
钟蓝瞥了她一眼,道:“没错。从今晚偷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些人很快就要使出一些法子来整我们,如果不做些准备,怎么能对得起他们的整治?”
白夜初顿时了然,她点头道:“你去哪里,我跟你去!”
“你去能有什么作用?”钟蓝瞥了她一眼,就道,“去拖后腿吗?”
白夜初学着钟蓝冷笑道“你别瞧不起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已经不是当初的竹枝曲了,你可以叫我白夜初,也可以叫我白小姐。但是你唯独不能瞧不起我,我是一个优秀的辅助!”
钟蓝嗤笑道:“谁给你的自恋理由?”
白夜初话语一噎,她叉着腰道:“这不需要理由!这不是自恋!这是事实!”
“你说的这句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会信。”钟蓝淡淡道。
本来只是平淡的一句回答,却叫白夜初脸色大变,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哀伤。
钟蓝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问道:“怎么了?”
白夜初说道:“没怎么。”
只是她忽然想起那些被钟蓝丢下的日子,无论她怎么找、怎么找,找到的都是钟蓝的背影,仿佛她永远不会回头,一直往前走去,而她则被留在深渊里。
沮丧、悲哀、愤恨,一切如是,都叫她难以忍耐。
她想找到她,将一切解释清楚,结果却是无济于事。
比起她的不听解释、一意孤行,更叫白夜初难以忍受的是她的毫不在意,因为觉得是一个不用关心的人,所以丝毫不用倾听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更不用倾听她的心声。
这种所谓“连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的态度,在一瞬间,叫白夜初想起来过往的种种,更叫其难以接受。
钟蓝察觉到白夜初的微妙不对,她下意识就问道:“你怎么了?”
白夜初想要哽咽一声,但是话出口就成了冷漠的拒绝。
“没什么。”
确实是没什么,因为这些她都不会在意,不会在意白夜初要说些什么,更不会在意白夜初要做些什么。光度的冷漠,是无人可以打破的。
可笑的是,当竹枝曲变成白夜初的时候,才清楚地明白过来这一点。
有些人的心,永远都捂不化。
而她,又何必成了那热脸贴着冷屁股的傻瓜呢?
钟蓝低低笑出声,如白夜初所料,她根本没有丝毫想要继续探究的意思,眼看着钟蓝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黑暗里,站着沉默不语的白夜初才快步跟上。
钟蓝一路往回走,这时候路上除了守夜的侍卫,没有别人,凭借着钟蓝高超的躲避技巧,她很快就融入黑夜,不要一会,便和白夜初一起回到了国师待着的地方。
摄政王并没有为国师设置国师府,大概是觉得国师的话在百姓中太有威慑力,不放心将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