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之前的卷宗,头也没抬的回应道,“我只是帮她快速成长而已。”
“真是简单粗暴的关爱。”
正说话间,窗外又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玻璃上很快就模糊一片,一道道雨水的痕迹拉了下来,灯光在上面留下了一片模糊的光影。
弗瑞曼倚靠在沙发上端着红茶神情悠然:“又是平静祥和的一天呢。”
……
伦敦的阴雨天非常常见,尤其是在进入新历之后,受到魔力潮汐的影响,极端天气的增多让伦敦更是成为潮湿的代名词,从这点来看,这也算是旧时代的一种传承吧,尤其是在东伦敦,因为魔导工坊兴起而导致的繁荣背后,排水设施建设并没有跟上,因此在高贵的西伦敦人眼中,东伦敦就等同于泥泞和肮脏。
虽然市政厅多次表态要整改东伦敦的面貌,但是低下的行政效率仍然只能让那些“新贵族”们一边喝咖啡一边望洋兴叹。
但是在充斥着艺术气息的霍克斯顿,这样的阴雨天反而是那些小年轻们的最爱,尤其是那些二十多岁又没有一技之长的青年男女,很容易就会把自己幻想成一个怀才不遇的艺术家,而这种天气,最适合这些艺术家们出来一边饿着肚子一边出来扎堆讨论艺术,而生活稍微富余点的,一般在咖啡馆点上一杯廉价的速溶咖啡就够消磨一下午了。
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捧着一本书坐在了街角的咖啡馆里,泛黄的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密密麻麻的斜体字和花纹仿佛是艺术品,少女纤细的手指轻抚书页,在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黄色的手抄本被轻轻阖上,一只宽厚的手掌按在了少女白皙的手背,她原本灵动的眼神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仿佛变成了一个失去生命的玩偶。
在迷蒙的雾气中,一个穿着黄色风衣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少女看着那雪白的白瓷面具,轻声呢喃道:“先生,您的面具怎么不摘下来?”
男子轻抚少女的面庞,手指轻柔的在少女雪白的肌肤上缓缓游走。
“孩子,我没有带面具。”
不可名状的鲜血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从少女皮肤上渗出,男子的手指仿佛是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将少女的皮肤分割了开来,而更加可怕的是,这个少女仿佛对此事一无所知。
迷雾散去,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伦敦城的寂静。
……
“帝国国立第九科。”
当李书云向尖帽子展示自己的证件的时候,似乎全场都安静了一下,紧接着更大的议论声让这个小小的街角仿佛变成了一个热闹的乡下菜市场。
“第九科!竟然是第九科!”
“竟然真的有!我一直以为是那些太阳报的记者们瞎编的。”
在诸如此类的议论声里,李书云和弗瑞曼掀开了咖啡馆门口的警戒线,跟在卫兵的屁股后面走进了案发现场。
淡淡刺鼻的血腥味钻进了李书云的鼻孔,他皱了皱眉,心中顿时涌上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真是抱歉,让你们一个美好的下午泡汤了。”
守在门口的警长埃尔顿朝弗瑞曼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只不过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惨白,仿佛是大病了一场。
李书云再次嗅了嗅,这才从淡淡的血腥味中分辨出一丝酸臭味,那是呕吐物独有的味道。
“唔……场面很血腥么?”
弗瑞曼拍了拍埃尔顿的肩膀,后者别过头干呕了一下,随后拍了拍弗瑞曼的手道:“我只是提醒你们一下,场面有些……嗯……有些恶心。”
弗瑞曼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作为第九科的老资格检察官,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