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四个大门已经封死,有数十家丁,手持利器严阵以待。
“管家走了吗?”魏老汉喝了口茶,顺口气问道。
“已经上路了,估计用不了两天,就可以从县城那里,搬来官兵,擒拿那小子了。”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哈腰道。
“哼,任凭那外地人有多强,我就不信,在天朝的兵马下,他还敢放肆?!”魏老汉冷哼。倏然,或许是过于生气,本就身体发虚的魏老汉,只见他手一抖,茶杯就掉落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魏老汉神色稍变,茶杯早不碎、晚不碎,偏偏在这种时候碎,莫非,这是上天给他的一种预兆吗?
“老爷一定是累了,要不老爷先去休息一会儿?”贼眉鼠眼的青年,小心翼翼地说道。
魏老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一个家丁满脸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瞧你这样子,大声嚷嚷,成何体统!”魏老汉怒斥。
“老爷,那那那……那白家小子,打上门来了!”家丁喘了口气,大声道。
“什么?”魏老汉拍案而起,气的一阵发抖,举起拐杖,大喝道﹕“放他进来,老夫就不信,他真敢杀了老夫不成?!”
“是!”家丁点头。
少许,白羽在一众家丁虎视眈眈的簇绕下,来到了大厅。
白羽站定,冷淡的注目魏老汉,往常对他的敬畏之心已经不见踪影,自从魏老汉冲他的爷爷下杀手时,一种无边的杀意,就在白羽心中滋生,并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浓。
撂下书信,什么也没说,白羽就一个转身,大步离去。
众人一诧,纷纷面面相觑。
魏老汉阴沉的眸光,也是流露一丝茫然。
随即,他眸光轻瞥,看着那书信,冲身旁的贼眉鼠眼的青年,摆了摆手,示意他递过来。
摊开书信,大概扫了一下,魏老汉就把书信往桌子上一拍,随即猛地一攥,几下就把信纸撕碎开来!
“那小子,是想要掏空我魏家的银子啊!”魏老汉剧烈地咳嗽了几下,清单上的药材,无不都稀贵,虽说没到罕见的地步,但凭魏家的资产,全部备齐,也必是元气大伤,就此没落了。
“你们给老夫等着!明日,朝廷大军就会收了你们。”魏老汉攥紧拳头,狠狠地低声。
夜,明月当空。
白羽家中,灯光幽幽,一片通透。
老翁坐在一个板凳上,抽着大烟袋,而白羽也是一边砍柴,一边眺目着院门口。
早些时候,牧语只是跟俩人打了声招呼,就跑进深山中了,说是去采药,可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爷爷,牧大哥会不会有什么事?”白羽担忧的问道。
老翁脸露一丝迟疑,但随即神色坚定的摇了摇头,用脚后跟,磕了磕手中的烟。
在整个魏村中,老翁算是对牧语了解最清楚的人。后者的强大与神秘,远超乎老翁想象,只是一罐药液,就治好了困扰他数十年的疾病,光冲这一点,老翁就心服口服,敬畏其如仙人。
“回来了!”倏然,老翁眸光一闪,轻喃了一声。
只见,在漆黑的树林中,一具身影缓缓地朝着这里走来,不多时,在灯光映照下,一个背着药篓,挽起裤腿,一只手拿着锄头的年轻人,映入子孙爷俩的视线内。
“牧大哥,你回来了。”白羽喜道,迎了过去。
牧语笑着点了点头,又冲老翁颔首了一下。
“白羽,你随我进屋。”牧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