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汉,我的娘子就叫沈离,小离绝对不会骗人钱财的。我不知道诸位为何要将我掳劫到这个地方,如果只是要银子的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的。”
光头大汉拿着陈铭庄画的花妃的画像,伸到陈铭庄的眼前,问道:“这个是你的老婆,对吗?”
陈铭庄头一昂,说道:“是的,她就是我的娘子。”
“那就没错了。”光头大汉道:“我管她是沈离还是杜云娘。她居然连我谭老大的钱都敢骗,那她就得付出代价。你既然是他的丈夫,她走了,这笔账就得由你来背。”
光头谭老大说完之后,还从怀中掏出一支翠玉簪子,伸到陈铭庄眼前晃了晃,道:“看到没有,她就是用这支簪子骗了我五万两银票的。”
陈铭庄一看见翠玉簪,心头一热,便随即又是一寒,心想:“这支翠玉簪是我送给小离的,她怎会……”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拿这一支簪子,但谭老大已经走开了。
谭老大冷着脸道:“好了,废话都说完了,这些银子你打算怎么赔?”
陈铭庄心中凉飕飕的,倒不是因为要赔银子的缘故,而是他开始对花妃的来历有些怀疑了。他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谭老大已经不耐烦了,大吼道:“尼玛的,你在装哑巴吗?老子最烦你这种鸟人的啦,来人啊,给我打。”
在陈铭庄身后的一个汉子,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后背,陈铭庄滚了出去。
陈铭庄痛得龇牙裂齿,他趴在地上大喊道:“不要打了,我叫人送银票过来。”
谭老大眼睛一瞪,说道:“早说嘛。有银子就好办。来人啊,给他纸和笔,让他立一张欠下我们赌坊十万两银子的字据,然后再写一封索要银子的信。”
……
字据写好,陈铭庄在上面按下手印。
不一会,信也写好了,谭老大派人去送信。
办妥这一切之后,谭老大才满意地吩咐手下道:“来人啊,将他们两个押回旧城的东沙口胡同,我们在那边的兄弟多,就算他们的人敢来横的,我们也不怕。”
“是!”谭老大手下的喽啰齐声应道。
陈铭庄和梅香手脚被绑,口里用破布塞着,被谭老大以及他手下的一群人,提拎着走出来。
大门之外,有一辆乌篷马车。
两人砰地被扔入马车里……
此时,在街角处有一个头戴纱帽的中年人,看到了这一幕。
这个中年人有着一双明亮若水的眼睛,但此刻里面充满了悔恨的泪水。
——这是经过乔装的花妃!
她竟然回来了。
说实在,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回来。
五天前,她在这个赌场用玉簪子抵押了五千两银子,准备在赌桌上赢些钱,用作跑路的盘缠。
陈铭庄送给她的碧玉簪子,她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狠下心来,抵押了出去,就如同要斩断某些情愫似的。
但在赌桌上,她却象着了魔一样,非但没有赢钱,还把抵押得来的五千两银子一下子输得干干净净。
没有办法了!
她开始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美色诱惑以及下药!
谭老大被她下的迷药放倒,她拿着赌场刚收上来的五万两银票就跑了。
一路往京城而去,逃跑了两天,她却越走越伤心,越走越空虚,想到陈铭庄对她的真情,再想到以前一直视她若玩物的男人,她更加难以释怀。
所以,她决定回头。她想先回赌场去把簪子取回来!然后再回到梅苑书斋去,去等陈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