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忍不住颤栗了起来。
他笑了,笑了!是在对她笑!真的...太好看了!
“殿下...”颤抖着将双手又向前递了递,差点就能碰到他的衣襟了。
燕子桢回过神,闻到一丝香气,厌恶的后退两步,毫无感情的说道:“莫名其妙。”说完,疾步走了,走过的衣裳带着风将她手中的平安符带落到地。
静淑慌了,忙捡了起来跑上前去:“殿下,殿下...”
她慌张的拉住了他的袖子,这下燕子桢是真的怒了,所有的好心情消失殆尽,他一个挥手,刚触碰到他袖子的人便倒在了地上。
“谁允许你这么大的胆子!本太子也是你等随意拦住的?给我滚!”说完这话,他重重的冷哼一声大步走了。
摔倒在地的静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眼泪如下雨般落了下来。
“小姐,小姐。”见那个高大的吓人的背影走远了,杏儿这才敢从暗处跑出来,扶着自家小姐起身。
“小姐,你没事吧,疼不疼?”却只敢低着头拍她裙边的灰尘,而不敢看她的眼泪。
“疼,疼又算什么!”静淑的眼泪如开了闸的水龙头,关也关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可以,我的就不可以!”静淑囔囔的说着。
杏儿不敢搭腔,这一年多来,小姐的脾气愈发的古怪起来,经常发脾气,连她都不能像从前那般自在了,更别提说些什么!小姐总说没有一个人懂她的苦,可她知道啊,虽然养在了侯府,但外面的人没人真正拿她当侯府小姐看,而只认得一个五小姐!小姐当然苦!但有两次说了出来后却又被她那可怕的眼神给吓得再也不敢说了。
好不容易哄着她进了院子,杏儿忙吩咐人烧水,一会儿好给她洗漱。
等回来时,却见一地的黄纸符,被撕烂的黄纸符。
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的丫鬟们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这几日如坐过山车一般,大家的心里都起伏不平的,此刻几个女眷在老夫人的花厅中热烈的讨论此事。
柳氏见女儿来了,忙拉过她问怎么一回事,怎么就和蒋家的姑娘突然定亲了,不会是两个人有什么...
冯氏打了一下她的胳膊:“乱说什么呢,乐怡懂什么,别在孩子面前胡说。”
柳氏也反应过来,她这是太慌了,又兴奋又着急,忘了分寸。
“祖母,大伯母,娘,事情是这样的...”乐怡将今天白天和三哥商量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当然了,太子又被拉了出来。
结果在她们心目中,太子和媒人也差不多了,尽管他是太子,并且自己还是个没成亲的,但去请了懿旨跑了两个府邸是事实吧。
柳氏激动的笑开了花儿,儿子回来就能议亲成亲了,这多好啊,远行出征的担忧都被这件事给冲淡了不少,毕竟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这件则是额外的喜事。
她不由的在心里开始盘算何时去拜访将军府才好,夫君不在,大伯可以先去,那位蒋大姑娘的爹娘都不在京城,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一趟,不过女儿这么大的事,总是要回来的吧。到时,她得好好的去见见亲家。
乐怡哭笑不得的被母亲拉着问了好几遍那位蒋大姑娘相貌如何,性情如何,和康儿能不能处到一块等等,她侧重说了通过几次接触,觉得那位姑娘是个爽朗的人,为人也很低调,面上从来都是笑着的,你们一定会喜欢之类的。
柳氏这才放了心,老夫人也松了口气。
这婚事来的太突然,万一不是康儿喜欢的,可别亲家结成了冤家啊,毕竟是生活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