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把了脉,还好,就是风寒,等烧退了,好好休养休养便是。
可一抬头见围在床边的人,一脸的憔悴,却又狠狠的盯着他,要收回去的手立刻不动了。
这把脉吧,也有学问。快了,人家说你医术不精,不负责任,慢了又以为有什么大问题呢,唉,做大夫不容易啊!
又把了一小会,老大夫收了手,笑眯眯的说道:“诸位放心,这位小姐没有大碍,就是染上了风寒,等退了烧,再好生休养半个月左右就好了。”
“多谢大夫,谢谢。”
柳氏哭了,她可怜的女儿,每次都要遭些罪。
杨启安和杨文德也都松了口气。
“客气了,客气了。”
老大夫收拾好诊脉的丝帕,问道:“我现在要出去开方子,不知哪位随我去?”
杨文德随着他去了,抓了药回来,赶紧熬了药,杨乐怡醒了一会儿,喝完药又睡了过去。
一夜赶路,大家都疲惫不堪。
随便吃些早点后,各自一个房间,赶紧补觉去了。
柳氏不放心女儿,就在屋子里加了个软榻,睡了过去,秦嬷嬷年纪大了,昨夜没让她跟着,只红菱和绿萍跟着。。
桑儿年纪小些,香儿让她先去休息,睡一觉起来再来换她,她先守着小姐。
小小的院子里一会儿功夫便安静了下来,香儿摸了摸小姐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安了心,坐在了床边慢慢的打起盹来。
眼前一片白雾,似是一层厚厚的帐子,乐怡不由得用力拉开,咦,怎么到家了呢?
偌大的屋子,好冷清啊!咦?为什么电视、沙发和餐桌都铺了白色的布?
走进爸爸的房间,床上也铺了白色的布,好奇怪?还好,柜子上的相框还在,她笑着用手摸过奶奶和爸爸的相片,却在看到自己的相片时,愣住了。这是遗像啊,怎么会有她的?
头好痛,她用力抱住了头,一阵天旋地转,身边的场景变了。
放下胳膊,环顾四周,这不是在陵园吗?怎么了?上个月她才刚来看过爷爷奶奶和爸爸的。
急步往前走了几步,转了个弯,眼前宽敞的地方一排排的墓地,而在墓碑前站了好些人。
大伯、大伯母、几位堂哥、堂嫂,还有侄儿们,都是一身的黑衣。
她们也来祭拜爷爷奶奶和爸爸了吗?
她往前走,想出声,却说不出话来。这下急了,她跑了过去,拍拍小堂哥,手却穿了过去。
她吓坏了,又拍,又穿了过去。
耳边传来大伯的说话:“爸、妈、大弟、乐怡,今天我们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所有的人都鞠了个躬,然后鱼贯的走了。
乐怡簌簌发抖,为什么她说不了话?为什么他们看不见她?为什么?
转过头看着墓地,爷爷、奶奶、爸爸,旁边又新加了一个墓碑,上面的名字:杨乐怡。
她的墓?她的墓?
跌坐了下去,她笑了,眼泪掉了下来,原来她死了!
不是说死了要下黄泉的吗?不是就可以看见爸爸和爷爷奶奶了吗?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山风呼呼的刮,她的长发却丝毫未动。
又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她没有抬头,直到来人站在了她的面前,长长的影子叠在了她的身上。
她更冷了,抬起了头。
原来是一个*****五十出头,看不清面孔,身材很好。她的身后还有两个女孩子,也是一身的黑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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