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满是苦涩。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进小偷了?吗逼的,还是个损贼,怎么什么都偷啊,我的电脑,我的充电器,我的太空杯,……,”
张杨神情沮丧地将桌面上丢失的东西挨个地唠叨了一遍。唠叨完,他忽然感觉到房间里的氛围仿佛有些不对,少了一些温暖的人气,多了一些阴冷的凄凉。
急忙回头看向身后,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被惊的魂飞魄散。
你道怎样?
这间卧室里属于张杨的东西都不见了。
床上的被褥和枕头不见了,取而带之的是一床白色的床单,他挂在简易衣架上的换洗衣服也不见了,就连昨晚上他胡乱蹬掉的老人头皮鞋也没了踪影。
“怎么回事?”张杨彻底懵逼了,他的眼睛瞪的溜圆,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状况?“老天爷,你这是在玩我吗?”
张杨傻傻地站在当地,脑子里就如一盆浆糊。
“麻痹的,是谁?是谁和我开这种玩笑!”
呆愣了半天,他的潜意思给出了解释。原因无他,房间里的情景不像是来了小偷,这小偷如果连枕头都偷,那得多变态呀!
“吗的,玩这么大有意思吗?”
“是谁?是谁?你应一声,我保证不打死你。”
张杨对着空空的卧室叫嚣,此时,他哭的心都有。
“我一个人出门在外容易吗?干嘛和我开这种并不好玩的玩笑。……,不对,客厅……”
他忽然想到,也许开玩笑的人只是把卧室的东西搬到了客厅里,他急惶惶扑向卧室门,在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他的心彻底的凉了,
客厅里很整洁,收拾的一尘不染,光洁的乳白色地砖反射着刺目的阳光,这情景和张杨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客厅截然不同,昨天的客厅还有如狗窝般,到处都是张杨随手乱扔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张杨哀嚎一声,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
张杨坐在地上苦苦地思索……
他纷乱的思绪在随后的十几分钟里又设想了几种可能性,然而大部分的推断都经不起认真地推敲。
而唯一能解释通的,还是有人在和他开玩笑。
是谁?
张杨在脑子里把他在大港的人脉捋了一遍,其实他刚到大港也没什么人脉。
大港分公司经理李辉煌?他的属下黄云山?小张?……
这些人的可能性都不大,张杨和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开这种极致玩笑的地步。
房东黄姨?
她没必要这样做呀!如果她想自让己退租直接告诉他就好了,而且黄姨也玩不出如此的花样,那么大岁数了哪有这个心眼,这可是会吓死人的游戏。
想来想去,唯一有可能做出这种不靠谱之事的人是他的大学同学,许多多,两人是大学同寝室的好友。
他是大港本地人,毕业后就回了大港。
张杨这次来大港,是许多多接的火车。这一个月以来,张杨和许多多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打屁。
“麻痹的,许多多,我让你不得好死,你把哥们吓死了,知道不知道。”
张杨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骂过,他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下来,他从地上起来,坐到陈旧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给许多多拨了过去。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手机里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音,随后是一遍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