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同伴前。
“喂!你怎么了?”他用脚踢下同伴,见没什么反应,便欲俯身查探。
“嗖!”又是一声令人胆寒的破风之声,这名刀手便捂住脖,嘴里“咕噜”着,晃了晃身子倒在了同伴的尸体之上。
这次众人看得清楚,这刀手的脖颈之上,插了一根黑色的羽箭,羽箭几乎贯穿了他的脖子,直没入羽。
众人一阵紧张,只得死死地护住朱汝贤,不敢妄动。远远近近的惨呼之声还在不断地传来,这期间又夹杂了许多的兵刃相撞之音。情势已经相当明显:这庄子里并非全是任人宰割的普通人,至少有一部分人在抵抗,甚至还是有备而来。
朱汝贤众人再次四下搜寻,却仍未发现放箭之人。事前他们也曾评估过庄子里各护院的实力,得出的结论便是:庄上只有那新聘的吴忌是个高手,其他人连武人都算不上。因此,见有人不声不响的用弓箭狙杀两人,他们首先想到的是便是那个吴忌。
沉默了一阵之后,偎在一面盾牌之后独眼老四,终于忍不住朝着夜空大喊道:“姓吴的,快给老子出来,躲在暗处放冷箭算什么好汉!”
没有人回答。
众人正在思考对策间,忽然有人从侧面的院门冲了进来。众人慌忙拿弓弩指向那边,却听来人喊道:“莫放箭,是我!”
“啊?是大哥!莫放箭”独眼老三也忙道。
来人踉跄着冲到盾牌之后,气喘不已。
“怎么回事?难道教师没有得手?”朱汝贤问道。
来人抚抚胸口,艰难地道:“公子……不好了……有埋伏!”
“我们知道有埋伏,姓吴的那小子已射杀我们两个兄弟,难不成大哥那边也有他这样的高手?”独眼老四回道。
“咳咳!”那被叫做大哥的黑衣人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娘的开什么玩笑!”一种荒谬的感觉涌上朱汝贤的心头,他忍不住骂道。
“是啊大哥,外面究竟怎么回事!”独眼老三也问道。
还在喘气的黑衣人摆摆手:“莫先问了,快撤!有高手……有很多的高手……外面的人,全折在这里了!”
朱汝贤脑袋哄的一响,然后歇斯底里地喊道:“有很多的高手,人全折在这里——他娘的对方究竟是些什么人!”
“看衣着……好像是官兵!”坐在地上的那被唤作“教师”的黑衣人犹豫片刻道,“与我交手的那年轻人穿的是禁军衣服,唉!此人年纪虽轻,可手中的一杆大枪着实厉害,我……我实在敌不过。老二也遇到了一个使枪的汉子,武功之高,也是我生平未见,几个回合之下老二便被他一枪刺穿。”
朱汝贤一听对方似乎是官兵,禁不住又放下心来,叫嚣道:“官兵?哪儿来的官兵这么不长眼,你难道没报出你乃朱家家将?”
那教师大急,道:“咱们是假扮的魔教匪徒,那些官兵杀咱们是名正言顺。公子莫要再耽误时间,快撤吧,否则就走不掉了。”
话音刚落,朱汝贤还未来得及下令撤退,一串的笑声从西侧的院门外飘来:“现在已经走不掉了!”
朱汝贤等人循声望时,便见一队手持刀盾、强弩、长枪的兵士堵在了院门口。这队兵士衣着虽是与此时的禁军相似,但也有一些区别:他们皮甲、衣服的颜色全被染成了花花绿绿的样子,帽子、衣裤也比此时通用的小很多,每个人的背上似乎还背了一个皮包。
紧接着,北面正屋、东西厢房的屋脊之上,也冒出一个个手持弓弩、与门口之人一般打扮的兵士——他们被包围了。
朱汝贤见这种状况,撸下脸上的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