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去梁山建自己的军校去。如今宣和元年已经过半,北宋的大限越来越近,杨帆现在必须分秒必争、不耽朝夕。
经过一天的跋涉,杨帆众人向东行了百十里路,本想远离患了水灾的开封地界,路会好走一些,却不想临近东明县时,非但驿路之上水流潺潺,周边的农田也成为一片沼泽,其灾情较之开封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地方异常难走。由于路面被水覆盖,众人辨不得哪儿是驿路,哪儿是沟壑,所以只好下马慢慢地探索着前行,省得马失前蹄,跌入沟中。众人的行进速度变得极慢,原本计划晚上赶到东明县驿站过夜的计划只好搁浅,看情形天黑之前只好到前面的村庄借宿一宿了。
众人又行了三四里的路程,终于赶到了一个叫铜牛村的村落。此时天已没黑。铜牛村亦被洪水淹没过,村里到处是溺死的村民,景况惨不忍睹。活着得人大概都已逃难去了,众人随便找了一家房屋看着坚固的人家,住了进去。这户人家的屋内,积水仍然没过脚踝,但土坑之上可以睡人,就是有些潮湿,众人也只好借就着挨过一晚再说了。
大水漫村,整个村里找不到几根干的柴火禾,所以众人啃了几口凉干粮便早早地躺下休息,只待天色一亮,赶紧启程。
天黑之后,夜空不时传来猫头鹰刺耳的叫声,整个村子不见活人,尤如鬼域。众人赶了一天的路程,十分疲惫,倒也不在意这恐怖的氛围,屋内不一会儿便响起了阵阵鼾声。
正当众人睡得正香之时,院内忽然传来几声悉悉索索的动静。鲁智深鼾声突止,坐起身来叫醒身边的几个护卫。他虽然对那猫头鹰的叫声充耳不闻,但对于充满危险意味的那些动静却是异常的敏感。身边的护卫陆续起身戒备,杨帆也被惊醒。此时,有人推了推房门,但房门被杨帆等人从里面上了插销,那人咦了一声,又敲敲门,轻声叫道:“娘子,娘子,是我......”
鲁智深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家的主人回来了。他轻轻抽开插销的,那人推开房门闪入屋内,一边关门,一边急声道:“娘子快收拾东西,咱们逃命去!”
杨帆等人自然不便回答,那人大吃一惊,回头看时却见屋内隐约站着几名手执刀棍的汉子。他大惊之下,连忙跪倒朝着鲁智深等人磕头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休要惊慌,我等不是歹人!”鲁智深道。
那人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来,这时有人吹燃了火折子,摸索着点起墙上的油灯。灯光中便见七八的家丁打扮的武人,手执长刀、弩弓护在一个年轻公子的身前。
“小哥起来吧,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借宿一晚,并无歹意。”杨帆见地上跪着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正疑惑地看着自己,便解释道。
那小哥见这伙人的主人发话,心下稍安。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杨帆知道他是在寻找自家的娘子,便接着道:“我们过来之时,这院子之中已经无人,你的家人怕是逃难去了。”
那小哥看看杨帆,见他一幅文人打扮,不似那些粗鄙的强盗,便知杨帆所言为真。只是杨帆说得委婉,他却知自己的娘子并不会水,这“难”十有八九是没能逃过去。他呆了一会,忽然又跪倒在地,捶胸恸哭道:
“那帮天杀的,这是几个村子的人命啊!”
众人听了此话皆是一愣,杨帆忙问道:“此话怎讲?”
那小哥摸把眼泪,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场大水不是天灾,是有人掘了村北五丈河的堤坝,故意放水淹村的,那帮丧尽天良的......”
杨帆脑中一炸,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东西,他继续沉声问道:“此事当真?”
“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