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回到了警局,跟审问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他进了审问室。
张林昨晚就被带来了。这会已经审问了几个小时,很累了。程瑾和进审问室的时候,顺手带了一份早餐。
豆浆,油条。放在了张林面前。
张林看着那豆浆油条,再看看程瑾和,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程瑾和在他对面坐下,下颌微微一抬:“说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了。也累了。先吃吧。”
看到张林没有动作,他笑了笑:“怎么?怕我下毒?放心吧。这是在警局。”
言外之意,他要是想下毒,不会用这样低劣的手段。
张林防备的看着他,但是他确实是饿了。饥饿让他没有形象的把豆浆端了起来,极小口的喝了一口。
入口的香甜,让张林的防备放松不少。他大口大口的喝着豆浆。然后又狼吞虎咽的把油条吃了。
程瑾和带了四根油条,他吃了两根。停了一下。
“还吃吗?我让人给你倒杯水怎么样?”
张林有些戒备的看着他,并不出声。他不出声,程瑾和也不急。伸出手掏了掏耳朵,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就没话想说?”
“我--”张林低下头,声音很轻:“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
程瑾和点了点头:“张林,五十二岁。未婚。z大知名教授,许仲谋的管家。”
听到他说许仲谋的名字,张林的头倏地抬了起来,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事实上,你不是未婚,你是丧偶。”程瑾和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你有过一段婚姻,后来你妻子死了,你孩子也死了。你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张林突然激动了起来:“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不想听啊?行,那把这一页翻过去。”程瑾和轻轻的敲了敲桌面:“我们说说许仲谋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林转开脸,根本不敢看程瑾和。
程瑾和笑了:“许仲谋。男。六十七岁。z大教授。学界泰斗。擅长工笔画。所绘作品,曾经在香港拍卖行,拍出五千七百万的高价。”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张林:“许仲谋爱好收藏。家里的藏品极丰富。他最喜欢齐白石的画。也喜欢临摹齐白石的画,自诩齐白石第二。”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林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你,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世人都不知道,许仲谋还有一个特长。”
程瑾和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转而看向了张林:“别人不知道,你肯定知道。是吧?”
张林的脸色灰败,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水落下。程瑾和突然笑了。
“你知道许仲谋所有的秘密。包括六年前,他做的事情。”
张林不断的摇头,身体也开始颤抖:“不。不。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抱着自己的头,一脸痛苦。程瑾和知道,他不会再说,也兴地再承认。不过他也不需要他承认了。
因为剩下的事情,他等着许仲谋亲口承认:“你可以不说话,也可以不开口。你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自己担下。但是请你相信,许仲谋一定是逃不掉的。他犯下的所有的罪,都将被摊在阳光之下,无所遁形。”
张林终于不颤抖了,他抬头看他:“你。你不是没死吗?少爷都要死了。他年纪也大了,现在身体又不好,你放过他吧。”
“放过?”程瑾和像是听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