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的折腾人家算是什么事?说起来钱家的事情我也听过点,不过这种事情向来和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没什么关联,我也就当着热闹听了,都说这位小姐心眼毒辣,但是谁也没见过,我这会儿瞧见也不是那么个人啊,可见人们听来的都不是什么真话。”
王廷难得的问了一句:“那张婶是想让她回来吗?”
张婶连连摇头:“回来做什么?”说着往外面看了一眼,压低嗓音极为小声地说:“这位爷别看瞧着俊朗,我活了这么多年,看得出来其实就是有个好家世的草包,你当他是能有什么能耐的人?我都觉得不像。她既然有亲生父亲疼着,而且自己家世也不差,何苦跟着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将来谁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你说是不是?要我觉得还不如找个人品不差的人好好过日子,管他富贵还是穷呢?只要人家稀罕自己,愿意待自己好,所以我觉得她还是算了你说呢?”
王廷嘴角露出笑,点头笑道:“张婶说的在理,我也觉得是这样,人啊不能太过分了,什么都得有个度,安安稳稳地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成了,命里能享受富贵的,哪怕你不追着都跟着来,要是命里没有的,不管怎么追着都是白搭。张婶先忙着,我这出去看看他,咱们这些伺候人的,可真是一刻都不能的消闲。”
张婶点点头,连连说:“可不就是这样?罢了,咱们也管不得那么多,只要把咱们自己的日子给过了就是了,你快点出去把,别在这里了。”
厨房里还剩着一坛张婶用来做菜的酒,王廷就这么给拎了出去,见程阙呆坐在那里发呆,忍不住笑道:“还请您见谅,钱姨娘在的时候不喝酒,这儿也就有做菜的酒,还请您别嫌弃。”
程阙淡淡地笑了笑:“她在这里倒是过的自在,怪不得没什么心思回去了,往后这里少了人,只怕是很多事情都得我自己来了。你跟在她身边久,想来这里的事情你应该懂的多,往后你就在这里帮着打理罢,直到她肯愿意回来。”
王廷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这个人当真是傻吗?自己的铺子却要让别人给管着,这真是……果真是个没什么能指望的,与这样的人争简直自掉身家,更加不愿意将他放在眼里,而此时更像是看傻子玩闹一般。
待真正的喝起酒来,更显得痴傻可笑,果真是好久未说过话了,好不容易找着个能发泄的地方,一个劲地往出倒,喋喋不休地像个嘴碎的娘们一样。
程阙想起金莲心头就一阵难过,他以前终归是用心对待她的,可是没想到她还是做出了让自己失望不已的事情。原来她还在跟着自己的时候还和另一个男人有瓜葛,如果不是自己发现了,他竟然不知道原来她已经打定主意和那个男人远远的走开。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放他们离开,就算金莲犹豫不已,他还是催促着她离开了。他在感情上放纵这么多年,从没有想过要定下来,可是直到现在他终于有了这个念头,为了那个他曾经伤害过她多次的那个人。其实他不是看不出来,钱秀的心里压根装不下他,可是人就是奇怪的很,一旦掉进去就再难以爬出来了,所以很多事情有时候只是自取其辱罢了,明知道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可是奋不顾身地撞进去。
王廷抿了口酒,问道:“为什么不拦下他们,金莲姨娘可是带了你不少钱啊。”
程阙摇头笑笑:“罢了,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就算她拿走什么都不重要,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她的补偿。你肯定会觉得我很傻是把?我只是觉得这样太累,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日子真是艰难,罢了,你不会明白的。像你们这样只要哪里给钱就去哪儿的,没法安定下来,肯定不知道当中的艰难,算了,喝酒,好好睡一觉,明儿就精神了,也该做两件像样的事情了,不然人才两空,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