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他霉运缠身,倒霉的事情接踵而来,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王廷有两下子将他输出去的家财迎了大半回来,只怕如今真的要卖房子卖妾侍了。如果换做以前他倒是真看不上钱秀的,这段时间每每进入梦中脑海中总是闪现出这个女人的样子,或是与看不清模样的绣娘小声地说着什么,或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认真的做着自己手里的活,一针一线的穿梭和她偶尔动一动姿势的样子让人不觉中看迷了眼,细细想来竟是那般的好看诱人。
“你终究还是我的姨娘,你在外面住着成什么样子?你今儿便于我回去吧,往后我与你一同来铺子做事。”
钱秀觉得自己躺着与他说话,莫名的气势便弱了几分,撑着还有些酸乏的身子坐起来,摇头道:“我近来再想新法子,瞧着那边的衣裳样式新买的人也多,我也得赶紧动手才成,免得将来被她给挤得没办法在这地方落脚。大头华贵的我们比不上她,却不能在中等货色上被她给比了下去,不然往后这买卖怕是不好做的很。”
程阙突然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女人,她的心好像确实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相较于别人只想坐着吃现成的,她有些太过勤劳了,前前后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让人看不透。只是这样像是生了层云雾的模样更加撩拨的人心里更加犯痒,越发的放不开。
“做买卖又不急在一时,又不是吃了这顿就没了下顿,慢些来就是。你与我回去吧,你不会再看到金珠,她往后也不会再想着法子害你了。”他只是突然觉得无趣,在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尝尽繁华之后什么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连心里都觉空落落的,突然间就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赌上瘾,但是能让他暂时变得有事可做。很快钱秀的话将他打回了现实:“若是被老爷和夫人给知道了,只怕用不了多久你就得收拾东西回钦州了,好不容易有个能让自己扬眉吐气的铺子就这样放弃了不觉得可惜?”
程阙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顿时抛却一空,不管如何在这里没人管束,他自己很多事都能做得了主,若是回到钦州紧接着就是给他选媳妇让他成家,他到现在还是个少年郎的心性,也不知道自己往后要怎么撑起整个家,只是但凡是男人心里总有傲气的,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总想着要手握大权让人恭维着才爽快。他在钦州城的那帮狐朋狗友面前,若是狼狈的回去指不定会被笑话城什么样子,想来还是得留在晋州才是。
如此倒真是不能为难她了,明明应该是靠近的两个人,如今他反倒成了有求于人的那个,她这么卖力的为自己筹谋,他怎么能在半路上掉链子?当即起身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为难你了,过会儿让大夫给你好好看看,不要把小病拖成大病。”
钱秀好不容易将他送走,又仔细回味了一番他那关心的话,越发觉得别扭,不过不必回去对着他就好了。隐隐中她总觉得程阙像是有什么花要说,明明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在床上躺了一天,大夫只说她是劳累过度还是多歇息的好,如此便离开了。王廷打着给她送东西的幌子进来,见左右没人才笑着说:“倒是我的不是了,可还难过的厉害?我让王敏送来的药你有用过了吗?可是管用?这是我特地从一个熟识的人那里讨来的,当时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居然弄了这么个玩意儿,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也算是没白费力气。”
钱秀被他这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不快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别开口就是这些不正经的东西,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程阙走得这般近,近来发生了什么事,你说给我听听罢。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无精打采的。”
王廷攒眉深思一阵说道:“我也不便在你这里久待,等晚些了我再来看你。听你叫他这般热切,可是今儿见了一面觉得不忍心了?你可记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