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不可活。
她和玉恒远过了二十几年,素来知道玉恒远的喜好,他认为男人就要硬气精神,不能弄那些浮夸虚无的那一套,女人则应该温婉柔和,宜家宜室,因此,过了二十几年,她也没有挑战过老爷子的底线,一头长发留到现在。
瞧瞧这两口子,玉笙箫一改平日的沉稳硬气,衣服穿得花里胡哨,头发染了色还烫了卷,他这是要作死的前兆啊,本以为云舒是个靠谱的,谁知,竟然也跟着玉笙箫一起胡闹,剪了一头男不男女不女的短发,要吓死人啊。
“你们两位这是什么造型?演角色互串呢?”方怡捂着嘴,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坐在沙发上的玉笙墨一回头,看到了云舒那一头干练的短发,立刻觉得本已裂缝的心脏碎成了无数片。
云舒竟然剪了头发,俗话说断发断情,她是用这种方式彻底了断过去吗?他眼露悲伤,直盯盯的看着云舒的头发,想起三年前的夏天,那时候,她也留着短发,沙宣发,因为他无意中说了句喜欢女生长发飘飘,她便再也没有剪过头发。
有一次,她面带羞涩,眼露憧憬的对他说:“墨哥哥,等我长发齐腰,嫁给你可好?”
如今,她真的长发齐腰了,却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嫁给了他大哥,又在这样一个家庭宴会中剪了那头有象征意义的长发。
云舒,你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吗?玉笙墨目露悲哀,一直看着云舒,玉笙箫作为当事人,当然感知了这种灼热的视线。
他不悦的蹙蹙眉头,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沙发靠背挡住了玉笙墨凝视他的视线。云舒转过头,看到了一脸悲哀的玉笙墨,心里还是狠狠的痛了一下。
十年的感情啊,她从一个矮墩墩的小丫头长成了现在的样子,看着玉笙墨从青涩少年,竹节一般抽高个子,看着他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变得成熟稳重,看着他日渐俊逸的脸庞惹来无数爱慕追求者,看着他和她的感情如白开水一般再也品不出味道......
如今,她和玉笙箫成了这个样子,灵魂不知道能不能再换过来,素来诸多追求者的玉笙墨,应该不会等她的吧?何况,她也没有任何立场要求他等她。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给我滚回你们自己家去,头发弄不正常,就别回来见老子。”玉恒远怒不可遏的吼着,手在桌子上一划拉,一盘做好的菜便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云舒有些胆战心惊,急忙绕过沙发想要老爷子认错,在经过玉笙箫身边时,被他拽住了手腕,“爸爸,您消消气,我们先回去了。”
玉笙箫拉着云舒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云舒一脸为难,看到老爷子气吁吁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十分愧疚,她是孝顺的孩子啊,她爸爸如果生了气,她就是不吃不睡,也得想出办法逗他开心。
出了玉家的大门,云舒用力甩开玉笙箫的手,气呼呼的说道:“喂,玉笙箫,你有点孝心好不好,那是你爸爸啊,他要是气出个好歹,你还不得后悔死?”
玉笙箫冷笑:“怎么,你刚进这个家门没多久,就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还孝顺了?还是说你太过进入角色了,真把自己当成了玉笙箫?”
“你——”云舒气鼓鼓的看着他,“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叹了口气,虽然进这个家不多久,从玉笙箫与方怡剑拔弩张的关系中也猜出不少,如果现在逼着玉笙箫回去认错,依着他的骄傲,铁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两方关系缓和,还需从长计议。
云舒没理玉笙箫,径自打开悍马的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没多久,玉笙箫也上了车,虽然现在他的身体娇小,开车却丝毫不含糊,脚踩油门,车子如离线的箭一般射出去,惹来云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