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和秋老虎过下去,怎么说他也能给自己想要的荣华富贵。
谢恒穿着黑色大衣,衣领平整,眸色悠然,“蔺小磊已经被我开除了,你最好能把他留在身边教育,要不然哪天我一生气正好撞见他,说不定就送他下地狱了。”
他思量了许久才决定来找蔺柔,原本他打算开除蔺小磊后处处打压他,即使不死也要让他活的生不如死。不过武励方才那番话他还是听进去不少,或许真是他用错了方法。
既然自己没有办法管教,还是让蔺柔这个亲生母亲管教的好。
“谢总,你还真是狠心?”蔺柔没有太多反应与抱怨,完全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不过你这父亲都不愿管他,凭什么要我管呢?”
她反问,灿烂的笑容绽放在嘴角,挑着眉梢问道。
接着她又说,“你应该清楚现在秋老虎和你之间的关系,他是恨不得你明天就横死在街头,你认为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对小磊?”
古色古香的茶楼,清淡的茶香四溢,镂空的屏风还有散发着檀木香味,恰与浮雕组合成一组韵味十足的静景。
谢恒言尽于此,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至于最终是什么结果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谢恒起身,隆起大衣。
“这么急着走?”蔺柔斜靠在案踏上,勾着嘴角问道,“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何况天天对着苗蕊,也该审美皮疲劳了,难道就不想与我重温旧梦?”
黑眸深邃,刀削般的轮廓清晰,他嘴角倾斜,冷笑,“就算山珍海味吃腻了,我也不会对萝卜感兴趣,蔺柔,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说完他就收回笑意,被一脸冷酷寒气所替代。
苗蕊守在念念的病床前寸步不离,谢恒回来后也一直守在身边,两人之间没有一句交流。
只是她看着他,他看着她。
直到半夜,念念才清醒过来,他蹙着小眉头瘪着嘴巴。
苗蕊两眼放光,下意识就问,“宝贝,是不是手还疼?妈妈给宝贝呼呼就不疼了哦。”
苗蕊的神经绷得太紧,趴在他裹着药膏的双手上就吹了起来。
念念眨眨眼睛,“妈妈,念念不疼了,念念就是想……嘘嘘。”
小家伙还害羞上了,白皙的脸颊粉嫩煞是可爱。现在双手被烫伤了,自己是肯定不行的,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
苗蕊笑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明知道念念用的药物都是最好,不但治疗烫伤有良好的疗效,还有止疼的效果,可就是不听念念亲口说出来她就没有办法安心。
小家伙红着脸将目光投向谢恒,声音小的像蚊子,“爸爸,念念想……嘘嘘呀。”
二话不说,谢恒小心翼翼抱起自己儿子,生怕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苗蕊不放心,又叮嘱一遍,“谢恒,你小心一点。”
“他也是我儿子。”谢恒温柔一笑,深邃眸子都是诉说着他的好。
念念张牙舞爪,一点也不在意受伤的小手,咧着嘴嬉笑着,这给苗蕊看的心惊胆战,还是不放心。
“不行,还是我去吧。”说话的同时已经站了起来,神情紧张。
这怎么行?小家伙肯定不愿意呀,即可制止,“不行,不行,妈妈不行,念念会羞羞。”
黑溜溜的小眼珠圆润,撅着嘴连连拒绝,这样滑稽的一幕看的谢恒都笑了出来。
他转过身子,望着不远处的苗蕊,“苗小蕊,这一点也不像你。”
苗蕊一顿,是吗?真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