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梦魇也是可能。少主喜爱太湖石,处处设着假山怪石,少夫人睡蒙了眼,将怪石当成了怪物野鬼,恐怕也是有的。”
字里行间,自是不信有什么鬼神。
灵越的眸光也转向了地上一盆开得正浓的菊花,细长卷曲的花瓣犹如手爪。她点点头,附和道,“听平叔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多半是看差了眼。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鬼?”
欧阳平含糊的目光扫向小吉祥,微微停留,“你叫小吉祥是吧? 照顾好少夫人。少夫人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小吉祥目光灼灼,清脆明朗地应下,“少夫人是我们裴家大小姐,我自会拼了性命保护小姐。”
灵越不觉温柔微笑,一只手搂住小吉祥的肩膀,“好了,好了,知道你这个小丫头忠心可鉴,但也不要动不动就拼命。我们还得长命百岁呢!”
小吉祥抱住灵越,“小姐,你真讨厌!”
欧阳平眼波流转,停留在两人身上,戴着面具的脸上,神色难辨。
这一夜,却没有月亮。
午后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层秋雨一层凉,空气之中果然带着微微的寒意,灵越身上所穿的夏衫已然觉得单薄,不觉瑟瑟。小吉祥替她从箱笼之中找出来一件披风,纯净的天水碧之上绣着数只白色的飞鸟,十分别致。
“这件披风好特别啊!”灵越凝视着上面的鸟儿,那鸟所用的绣法她竟然未见过,乍看之下似乎颇为杂乱,细看丝线的长短粗细、疏密深浅,皆有章法,正看斜看,鸟儿的羽毛泛着光泽,栩栩如生。
“小姐,你忘了,这是你最喜欢的一件披风呢。”
“我最喜欢的?”灵越心想,应该是裴之翠最喜欢的吧。
“是啊!”小吉祥替她披上,手指轻轻滑过飞鸟的翅膀,“多美啊!”
灵越看向镜中的自己,温柔的天水碧如同碧水,将自己轻轻包围,她站在盈盈的水间,一种令人沉醉的幽香荡漾在心头。
小吉祥的目光也跟着温柔起来,她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可惜明天还是要穿那件丑衣服。”
灵越扑哧笑出声来,倒在床上随口说,“那就穿着这件披风睡觉吧……”
小吉祥已经换好了寝衣,如同鱼一般钻进床里侧,感叹道:“真是锦衣夜行……”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渐至窗前的灯烛熄灭,睡意袭来,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一把银亮的小刀悄悄伸进了紧闭的窗户缝隙,不过轻巧一划,便将窗栓拨开,接着窗户几乎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一个人影如同一片叶子般,轻轻巧巧地飘落进房间。灵越的房间里几重帘幕低垂,那个影子静立片刻,穿过帘幕慢慢朝卧床走来,每走一步,身子似乎抑制不住地颤抖。
房内既无烛光,窗外又无月光,只有廊前两个大红灯笼的微光,透过开启的门窗隐隐射入,也不过只够看见床前两双女子的绣鞋。
人影微微一怔,极其小心地低下头,去看床内女子的脸。床上的人儿脑袋歪向里侧,似在沉睡,身上的衣料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那人影出手如电,迅疾点了女子的睡穴,极其机敏地将她扛起,奔走如飞,又从窗口跃出,落入院中。他似乎对慕容家的地形已然十分了解,直奔后园而去。
后园灯火寂灭,连一个灯笼都没有,完全隐入这茫茫的暗夜之中。
人影扛着女子在一处山洞落定,将她扶坐在一块石头之上,伸手点解开了穴道。
“阿翠,醒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柔之中,竟然带着一丝委屈。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