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土崩瓦解,口舌纠缠。
他正欲剥开她的衣裙,埋首在她胸前,却看到她的眼泪滴落下来,像一颗颗碎裂的珍珠。
“你怎么了,兰姐姐?”他慌忙盖上她的衣裙,抱着她,轻声在她耳边问。
“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她哽咽道,“夫人好像察觉了。她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害怕。”
“不会的。”他安慰她,“那我就去求父亲,将你赐给我。”
“可是你太小了……你才十四岁。老爷不会同意的,他一定和夫人一样,会怪我狐媚惑主,坏了规矩,将我赶出府去。”她惊恐万分。“我爹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说不定还会再把我卖一遍……”
“那怎么办?”他抱住她不放。她如花朵一般鲜嫩的身体,令年少的他无法抗拒。
“我不知道……总之不能这样了。”她挣开了他的怀抱,哭着跑了。
她从此远着他。而母亲出了一场意外,瘫软在床上,身体每况愈下。他忧虑着母亲,再也无心去劝慰她。
无论他怎样地乞求上天,母亲还是亡故了,他大病了一场,后来父亲送他去青州求医养病,一别数月,回来她已经成了父亲的爱妾。
他还记得那日在堂上相见,他忍不住搜寻着她的身影,却蓦然发现她坐在父亲的身边。
蜀锦裁剪的的淡紫色衣裙裹着她窈窕的身姿,满绣的嫩黄花卉似开遍了全身,头上的凤头钗,随着她对父亲的微笑而轻轻颤动。她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入眼都是惊人的美丽。
可这美丽却离他如此遥远。他殷切的眼神一再凝视着她,她却视而不见,偶尔扫过他的目光,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令他心头落满冰雪。
白氏走过来,眉目之间似乎藏着洞明一切的笑意,“庭玉啊, 这以后不可再兰姐姐长兰姐姐短了,得叫兰姨娘。”
他冷笑着,昂起头,清朗地唤她:“姨娘,别来无恙?”
她缓缓展露微笑,身体微微靠向父亲,“姨娘安好,大公子此去青州,似乎大安了呢……”
“青州没有令人伤心的事,也没有令人伤心的人,自然就大安了……”他若无其事地说,心里却滴出血来。
“如此甚好……”她看着他,不再说话,转头笑意盈盈望着父亲,“老爷,大公子从青州回来,似开朗了许多呢!不如晚上设宴,为大公子接风洗尘?”
父亲自然没有看出两个人打的机锋,笑着应允,“难得庭玉病好了,是值得庆贺一番。”当下传令厨房备宴。
一时在开阔的水榭内筵开牡丹,席设芙蓉,玉盘珍馐一道道流水似的摆上来,她语笑嫣然,他食不知味,终于借故离席,去了母亲的房中。
淡淡烛光之下,画屏依旧,她亲手绣的富春江奔流不息,只是那画屏之后的再也不会有春光旖旎,从此她和他,形同陌路。
记忆飘忽远去,灵越的声音忽然在耳边鲜明起来,“其实在小木屋你雕刻的那些人像,并不是小时候的我,而是她吧。”
他涩然,“被你发现了啊……”
仔细看,兰猗的眉眼跟灵越有几分相似呢。
那段日子,于他是一段难言的折磨。他只能将那隐秘的心事刻进一块块木头里。微笑的她,哭泣的她,顽皮的她,发怒的她……不知不觉,她占据了他的少年时代,记忆里全是她,梦里也全都是她。
当他开始怀疑她与母亲的死有关时,对母亲的愧疚之情,几乎要令他窒息。
他感觉自己是多么的肮脏不堪。母亲被人毒害的时候,他这个儿子在做着什么啊!他的目光充满爱恋地追随着杀母仇人,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