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昨日模样。
花盆里,土壤借着照进来的月光看是正常的黑褐色,不知道是不是三清明火的功劳,稍稍凑近了些看,这些土壤里头的水分似乎全都流失掉了,数条不算明显的裂痕,几乎遍布了整个土壤表面。
原本挂在花枝顶上的花朵,此刻亦是干枯成条,若不是颜色比枝干要鲜艳上一些,恐怕乍一看,没人能一下子分辨出来这彼岸花哪里是枝,哪里是花瓣了。
清游凑得很近,他一边嗅着土壤与彼岸花枝的味道,一边伸手戳着因为干涸而凝结在一起的培土。
“你们昨天来是什么样子?再跟我说说。”
“嗯。”
昨天我观察的最仔细,回忆着昨天夜里彼岸花的诡异模样,我没有遗漏地将自己发现的情况又说了一遍,特别是两个花盆里头藏着的东西,以及柳晨风过来时候告诉我的那些信息。
“那个‘红蚯蚓’就是我今天凌晨走时给你的那些。”胡南珍听完,开口提醒着他。
“嗯,那个我看了。”清游眯起眼睛点头道:“你们推断的没错,那确实是人体里头的东西,不过就像柳晨风说的那样,它们在黑叉体内走了一遭之后,已经不纯粹了,里头带着的阴气煞气,绝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这个不用他说我们也不知道,我更关心的是,这些东西出现在这里的作用。
“能搞明白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么?”我问。
“这个还得再等等。”清游将手指从花盆里头收回,指腹互相轻轻搓着说道:“不过我的初步判断,他搞出来这些一是为了培养这花,二,应该是要困住什么东西,嗯,或者说是要压住什么东西。”
“压住,什么意思?”
显然,我们的思维跟清游还是差了一些。
“有一些阴气或者煞气过重的东西,想要控制住它们,要么用阵法,要么就用比之煞气更重的东西来压制,你们从这里带回去的‘红蚯蚓’,我觉得应该是黑叉要压制什么东西,才费力折腾出来这些。”
“他要压制东西,还用得着这么费劲么?”我忍不住问道。
“当然,鬼王生前也是人,没有三头也没有六臂,更不会分身什么的,他要想压制住什么东西,其实用自己身体里头排出来的零件是最方便的,毕竟这些东西在他体内走上一圈,煞气的含量,是一般厉鬼都难以承受得住的。”清游认真地分析着,“所以,柳晨风说的是真的,你们看到的‘红蚯蚓’,确实是黑叉体内排出来的。”
“那他要压着什么?”
“翻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我们几个说着,目光齐齐地盯在了彼岸花花盆上头,清游嘴角又挂起了笑容,一边撸起袖子,他一边冷冷地说道。
于是,门前放着的这俩花盆,被我们五个分工翻了个底朝天。
一把一把的培土往外扔着,直到触底时,负责翻右边花盆的胡南珍惊声叫道:“看这里!”
她手指着的地方,一个沾了不少泥土的红色丝布,安安静静地躺在花盆的盆底。
“这是......?”
强子扭亮了狼眼,我们三个伸长了脖子往里看着。
胡南珍的手指轻轻捏住,极为小心地清理了上头的培土,将它从花盆里拉了出来。这是一块方形的红布,嗯,应该说是红色丝绸,抚去最后一点儿土渣子,这东西在月光里,隐隐的还有些光泽。
清游和老妖也已经凑了过来,显然他们那边还没有挖出来。胡南珍小心翼翼地将这东西铺在地上,狼眼惨白的光线在上头左右晃动着,这块红布(红色丝绸简称)完全铺开之后,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