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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秀,罗紫薇和孟小军还好说,周凡义和王霞就不一样了。
那时候三人小分队还都是好学生组合,后边儿俩就凶了点,被吓着了丢了面儿必然是要找回来的,那时候在外面瞎混的小流氓不都这样么。
因此我觉着黄媛媛的童年估摸着不好受。
我带着柏菱离开山泉小区的时候早过了学生补习的时间,偌大的校园里一个小孩儿都没有,倒是校门口还有几个背着书包的小孩子在等家长来接。
匆匆扫了一眼,我就抬腿就走,然而就在红灯变成绿灯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眼熟的鬼差撒着腿就朝我这里跑过来,下意识的抬手打了个招呼,不过对方很急的样子,只摆了摆手就接着往前冲。
学校?
我扭头看向正撒丫子往校门里窜的鬼差,没来由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啦?”
柏菱跟着人流走了几步,发现我没跟上之后又怎么回来,两手都抱着档案的她只能拿手肘捅了下我,“那鬼差欠你钱啦,干嘛这样看着人家。”
“……你说补习班都结束了很久了,老师也该走的差不多了吧?”
我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了句,不等她回答也急吼吼的追了上去,火烧屁股似的着急的很,愣在原地的柏菱扯开嗓子嚎了几声都没喊住我,一跺脚气呼呼的也跟了上来。
在经过门卫大爷的时候我冲还没反应过来的老人家喊了声“有东西拉校长那儿了”便卯足了劲儿的往刚刚出来的办公室冲。
要不是周围有人,我真是恨不得一张极速符拍在身上。
吭哧吭哧的跑上校长办公室的时候,我已然喘不过气儿,只能伸手扶着门框,指着门里的鬼差一阵比划。
“哟喂,张先生怎么来了,有事儿?等等哈,我这儿收完今儿个活就干完了,一会儿咱喝酒去慢慢说哈。”
鬼差大喇喇的照着生死簿分册上的名字对着呢,嘴里嘀嘀咕咕的照着本儿念,“魏坤,享年五十五岁,于……”
妈的,都是命。
我看着仰躺在老板椅上的魏校长,嘴角边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双手交叠摆在腰上,除了没了呼吸之外和我离开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明明刚才还有生机,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去了,我甚至都还没过马路呢。
“他……是该今天死的么?”
稠酌半晌,等鬼差念完了本儿,我才开口,两道眉毛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
“我瞅瞅哈……哦,不是,本来还得有俩月呢,上个月才查出来的胃癌晚期,怎么着还能拖一拖,但是这人忽然就没了生的欲望,提早就嗝屁了,都没赶上过年。”
鬼差耸耸肩,从老板椅上勾出了魏坤的魂魄,莹白色几近透明的魂魄一开始还有些茫然,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直到发现另一个“自己”依旧躺在那儿的时候才恍然大悟般的扯着嘴角笑了笑,难得的没有任何不舍。
因此当他转过头看到站在门边儿上的人之后,也没敢开口说话。
“都说死人的话最真,魏校长,您也算赶上这一遭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有想要说话的欲望,瞥了一眼拿锁魂链串住魏坤的鬼差,他目光在一人一鬼间打量,最终还是抵不过我的请求,无奈叹口气。
“你俩先说着哈,过十分钟我再来。”
鬼差摇头晃脑的慢慢消失在原地。
剩下的一人一鬼这才有心情相互打量。
“为什么放弃治疗?要是去医院接受化疗的话,明明还能再撑一段时间的。”我盯着魏坤的双眼,这人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