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炸死了一头牛,无奈之下,我爹带着孩子躲进了福利院,我来到了这里……”
“我是独子,”另一个年轻人说道,“承蒙老天眷顾,爹娘还活着,屋子炸毁之后被救助站接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
“都是狗日的鬼子害的,”又有一年轻人开口了,他一张嘴便骂道,“要不是那些畜生跑到咱们土地上来烧杀抢掠、为非作歹,咱们怎会落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境地?”
“是啊,是啊……”其余人对鬼子有切骨之恨,情绪顿时被这少年之言激活,一个个竞相咒骂,大志看到大家群情激愤,听到每个人都爆出了平生极少听到的粗鄙之语……
就这样,大志一边点头,以示对这些年轻人情绪宣泄的赞同,一边扫视众人,他观察细微,目的只是为了通过这些人的情绪变化,从中找出口是心非之徒。
可惜得很,听众人谩骂直至开饭之时,大志也未从其中看到有别。
大个儿却不然,他吃饭时与大志会合,却一副喜不自胜的神情。
打好饭菜,大志将大个儿叫到了一无人之处,不解的问道:“看来你有收获?”
“当然,”大个儿得意的说道,“我与其中一木屋人众闲谈,谈到了各家各户遭遇,很多人都将今日之惨景归结于鬼子祸乱,无不起身诅咒岛国之群寇,这期间唯独有一人紧闭双眼,默然无语,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好像没有看到众人之怒、听到众人之言。”
“说说此人。”大志放下了筷子。
“此人四十来岁,”大个儿边比划边说道,“五官倒是端正,脸色有些苍白,中等身材,看见我前去,只是眨了眨眼睛,随双眼紧闭。在此期间,从未听到此人一言一语。”
大志“嗯”了一声。
“身陷难民营房,”大个儿接着说道,“若是也受到战乱之苦,必然与众人一样,对那倭寇恨之入骨,岂能安然沉睡、不言不语?唯一的解释便是此人根本就不是难民,他假冒难民前来此处,只是为了避祸而已。”
“接下来怎么办?”大志问道。
“审!”大志皱着眉头,呆呆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