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自己想要的东西。
果然,石蛋在不知如何搪塞王队长的情况下,长叹一声,而后一五一十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王队长。
石蛋说:“确实在我们被鬼子押出城的时候,有一个同龄人从胡同里跑了出来,恰巧被鬼子发现了,有三个鬼子跑了过去,二话没说先暴打了一顿,打完之后,将这个人被打了干半死的人扭送到了我们之中,让他和我们一样到前线修筑工事。”
王队长关切的问道:“那后来呢?”
石蛋答道:“大家看他可怜,想过去搀扶他一把,没想到鬼子差点儿将我们几个给毙了,无奈之下,我们也只好做罢。这个年轻人在前往修筑工事的过程中,因为受了伤,走得特别慢,鬼子咋会让他由着性子来呢?一路上,可怜啊,尽挨拳打脚踢了。”
王队长说:“快说,说重点。”
“我,”石蛋有些焦急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重点,反正我将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便罢。刚到沟壕不久,大家都拄着铁锨磨洋工,发现鬼子带了一位满身都是伤痕的年青人,这个年轻人似乎与你说的那位同志非常熟悉的样子,一见面眼神都变了,但瞬间耷拉下了脑袋。鬼子嘀哩呱啦了一通,我们都听不懂他们说的啥,只见那个满身是伤的年轻人频频点头,你们的那位同志一脸的失望,而后鬼子就将他们两人都带走了。”
王队长说:“后来呢?”
石蛋摇了摇头道:“他们被带走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他们。”
“是啊!是啊!”石蛋话说到了这份上,旁边的老乡也不再避讳什么,都七嘴八舌附和着,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王队长背过身子,面对着空茫的山沟,眼泪夺眶而出,他不停的出着长气。
看到这一幕,每个人都感觉有一把利刃正不停地割着心头之肉。
王队长控制了一下情绪,命人将各小组长叫了来,小声给他们叨叨了几句。
翠玉看到小组长们转身来到老乡们中间,对老乡们说此时此地已经安全,大家不用再担心,现在就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了。
老乡们听到这一消息,无不欣喜若狂,一一向游击队员鞠躬作揖辞别。他们来到关组长和乔晓静身边,一个挨着一个盯着她俩边看边走,很多老乡还留下了眼泪。
这一场景就像遗体告别,大家的心情更加沉重了,翠玉更是泣不成声。
对老乡们来说,他们只是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此时此地,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些。
老乡们走后,队伍也开始出发了,目的地是小山村,也就是游击队的驻地。
就在队伍往回走的时候,有两个小组的组长却没有随大部队回驻地,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翠玉知道,他们两人一定是为了猴子和小斌的事儿进城去了。
当游击队员进入小山村,村民们无不欢欣鼓舞,他们有的拿来了自家的窝头,有的拎来了鸡蛋,有的给游击队员们送来了熟食,有的大娘怀抱着一大堆布鞋……
这次行动其实与小山村的村民们没有关系,如果一定要说有关系的话,那也仅仅与庞大娘有点儿关系罢了,但是通过村民炭火一般的热情不难看出,他们早已经把游击队的这次行动看成了为他们自己而进行的行动。
对翠玉而言,她无法理解村民们这种洋溢着无限热情和真诚的举动……
到了驻地,乔晓静和关组长一块儿被安排到了游击队医务室。
医务室很小,也就有小两间大小,仅有一名大夫,只有三张挨在一起的病床,仅有常用的一些药物,只能处理简单的伤情,设施就更简单了,除过两个药箱外,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