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去盛饭,傻站着干啥,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你真行,你给我等着,等回屋看我怎么收拾你。”乔晓静一边噘嘴吓唬翠玉,一边与翠玉一起又给阿良他们每人盛了一碗。
让乔晓静和翠玉没有想到的是,阿良他们每人吃了三碗,待他们放下筷子的时候,大半锅汤面条已经就剩半碗烫了,面对空荡荡的锅,两人不由自主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们差不多有两天时间没有吃饭了。”阿良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平静的说道,“当我们接到您的电报的时候,都非常焦急,知道你遇到了麻烦事儿,我们了解你,如果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你是绝对不会向我们张口的。”
“虽然家贫,却俗事不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待处理完结,已耽误了多日。”贵生点起了旱烟锅子,抽了两口,笑着说道。
“现在到处都乱哄哄的,”有些腼腆的福子很少说话,他终于开口了,“乡下人进省城不容易,一路上也不顺畅,耽搁的时间就多了,好在还没有误了你的大事。”
“是啊,这些都是小事,最麻烦的还是到了省城之后,死活就是找不到你。”阿良接着说道,“一进城,我们三人就直奔去了你过去干活的那个地方,到了才知道,曾经无尽繁华地方竟已经成了一堆废墟,成了周边的人倒锅灰、炉渣之类东西的场所。”
阿良深吸了一口气,叹息了一声。
“我们还不敢乱打听,只好在废墟周边转悠,以期能够碰上你。可惜的很,整整干耗两天两夜,又饥又渴,无处可去,无处可寻……”福子说到此处言哽语咽,泪水盈眶。
“前天晚上,”阿良说道,“我们背靠背眯了一会儿,半夜遇上了四个衣衫破烂、身上带血的士兵,其中一位伤到了腿,其他战友搀扶着,还有一个应该脑袋受伤了,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渗出了血,其他两个就是衣服破烂了一些,身体应该无碍……”
“他们看见我们坐在路边上,”贵生打断了阿良的话,“便来到了我们跟前,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们的枪托就打在了我们的身上,将我们仅有的一点儿干粮抢了去。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挨了四五下枪托,好在没有给我枪子吃。”
乔晓静和翠玉看着阿良他们三人,呲牙咧嘴,显得很悚然。
福根长叹了一声,咬着牙摇了摇头。
整个屋子的空气都要凝固了,一切似乎都要窒息了一般。
“也不知道怎么了,”翠玉冒出了一句,“最近大街上这样的士兵越来越多了。”
“虽然我们挨了打,但我们不憎恨那波士兵,相反我们感觉那波士兵就像没了爹娘的孩子,怪可怜的。”贵生说话的时候又点起了旱烟锅子。
“我们从地上爬起来,”福子表情严肃的说道,“收拾好行囊,忍着伤痛,来到了距离公路稍远些的墙根,那儿光线暗淡,应该不会再受伤害,当时都是这样想的。那帮可怜的士兵离开不到十分钟,又有一帮士兵跑了过去,他们端着刺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他们帽子两边耷拉着两块布,”阿良坐直了身子,插言道,“今天中午才知道,这拨人不是中国士兵而是日本鬼子。这拨人从我们眼前走过也就一支烟的功夫,便听到了密集的枪声,枪声时间不长,约莫几十秒。”
“日本鬼子?”乔晓静身体抽搐了一下,就像受了刺激,怯怯的说道,“这里怎么会有鬼子,鬼子不是还在东北吗?”
“这个错不了,”贵生说道,“听到枪声,我们都很害怕,蜷缩着大气都不敢喘,总感觉头顶有无数枪顶着,稍有动静便会枪响人亡。转眼间,我们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远远看见,正是那帮刚过去不久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