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感觉双腿有点儿发软,眼前时不时会出现金星,胸口有点儿发闷,呼吸出现了障碍,乱七八糟的东西搅扰他的思绪,让他孤立难支。
“我昨天晚上总是觉得心慌,当时就感觉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在晓静和自己的办公室之间来来回回多趟,总觉得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好一些。”那严校长靠着门框上,不停地摇着头,就像脑血栓患有脑血栓后遗症。
“我多快啊,这不祥的事情就这么来临了。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开,所有的人都会将矛头指向我,他们会怎么看我这个人呢?我不就真成了老牛吃嫩草了吗?”严校长双眉紧锁,嘴唇一张一翕,“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状况,节外生枝会坏了大事……”
不知过了多久,严校长终于又回过神来了。
“不行,这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绝对不能传扬出去,我必须看着晓静,不管结果如何,必须要将此事早早处理了,越早越好。”严校长想到此处,急匆匆朝乔晓静的住处跑了过去。
推开门发现还是乔晓静一人,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还好,只有你一个人在,这我就放心了,只能你一个人在这儿,只能是你一个人。”
面对严校长奇怪的话,乔晓静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是有气无力地瞅了他一眼。
“这种情况下,”严校长低声说道,“我只能守在你的身边,得仔仔细细照顾你。”
“我,没事!”乔晓静听到严校长如此贴心,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两节课过后,王老师背着药箱,带着一位着长袍,蓄大胡子的中年人来到了乔晓静的房间。等王老师介绍完请来的大夫,严校长便以学生没人管为由,将王老师支走了。
柳大夫坐定,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小垫枕,让乔晓静的胳膊放在上面,开始闭着眼给晓静把脉,另一只手时不时捋捋胡须。他的面部表情时而平复时而紧张,先把了乔晓静的右胳膊,又把了她的左胳膊,良久才把脉完毕,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病人。
“怎么样啊?柳先生。”严校长很紧张,声音也很低沉,“怎么样啊?柳先生。她总是呕吐不止,到底得了啥病?”
“不碍事。”柳先生捋着胡须,看着严校长问道,“请问这位妇人贵庚,这种状况有多长时间了,是否已有婚配?”
“这些你都不用管,你就告诉我们到底得了什么病就行了。”严校长向先生靠得更近了。
“据老夫从脉相上看,是喜脉,呕吐是有喜之状,她俨然有一个来月的身孕,有孕之人呕吐很正常,不用担心。平时多加点儿营养,不要过度操劳就行了。”柳先生说着,坐下来拿出笔墨开始写药方子,字如龙蛇,一气呵成。
这柳大夫将写好的方子给了严校长,神情庄重的说道:“我给你开一副方子,安排人照此抓药,文火煎熬,一天三次,稍加调息可保无忧。但我还是有些不解,看这位妇人不是此校学生,便是此校的老师,她……”
“啊?”乔晓静先是一愣,接着便抓头挠腮吼道,“我有身孕了?别人都知道我还没有结婚,一个姑娘家竟然有了身孕,我可怎么见人啊,吐沫星子都会把我给淹死了……”
严校长一听乔晓静情急之下什么都吐露出来,急忙捂上了她的嘴,并安慰她没事。
“还是个姑娘,怎么会这样?造孽啊!”柳先生觉得乔晓静的话很震惊。
“哦,柳先生您多虑了,她不是没有结婚,只是感觉刚结婚不久就怀孕了,有点儿太突然罢了!”严校长给乔晓静拉开被子盖好,附耳劝说不要张扬怀孕之事,并叮嘱安生休息,便随大夫走了出来,强颜欢笑道,“就这样吧,我陪您去抓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