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涂抹得跟锅底一样黑,嘴像癞蛤蟆的肚子,鼓鼓的对着柴禾吹气,并伴随着咳嗽声。
好不容易才做熟了一顿饭,她找了一圈自己的碗筷,可是什么都没找到,突然想起来此前吃饭的时候放在了严校长的办公室,便来到了校长室。
当拿着自己的碗筷要离开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严校长平时从未上锁的办公桌抽屉竟然锁上了,她先是犹豫了一下,紧接着便想到前两日有邮差来过,此后严校长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今天又急急火火要去见教育专员,不会是因为她自己下学期要离开的事情吧!
想到此,乔晓静的心便再也安静不下来了,她对着抽屉上的那把锁不停地打量着,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当她抓住那把锁的时候,可能是严校长走得匆忙,那锁竟然弹开了,她舒了一口气,取下了锁,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书,并无其它,处于好奇,乔晓静将书拿了出来,突然有一封信掉在了地上,她捡起信来,心想这封信也许就是前两日邮差送来的那封,是什么重要的信件还需要锁起来呢?随之,她小心翼翼的抽出了信,鬼鬼祟祟的读了起来。
当她仔仔细细看完了那封信,脸色有些难堪的乔晓静坐了下来,手发抖着,信封掉在了地上,她眼睛没有离开信,只是弯腰一只手在地上摸着,将信封攥在了手里。
乔晓静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之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也越来越狰狞,牙齿狠狠地咬着手指头,似乎她看到了一个天大的恐怖的事情。
最后,乔晓静竟然做出了男人愤怒的时候常做出的举动---紧紧攥着拳头,猛地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并且听到了牙齿咯咯作响。
这乔晓静不停的喘着粗气,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又将书信装好,藏在了一本书中,将其他的书籍整整齐齐放进了抽屉里,凭着记忆将抽屉整理好,而后又轻轻将锁按上,锁了严校长办公室的门,拿着碗筷朝厨房而去。
严校长早已进了胡专员办公室的里间,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只见他的对面坐着一位与之年龄相仿,续了胡子的中年人,脸型方方正正,戴着一副眼睛,显得非常斯文和儒雅,此人便是教育专员胡一天。
这胡专员正忙着写东西,无暇顾及严校长,无趣且无聊的严校长环视着屋内的陈设,他看到这里屋比外间稍微要小一些,不过沙发、茶几、茶具等用品一应俱全,只是比外间那张办公桌小些,却多出了一张单人折叠床。
片刻功夫,这胡专员便忙乎完了,放下笔,摘下了眼镜,走了过来,二话没说,竟然与那严校长相拥在了一起。
两人坐定,闲叙几句,进入了谈话的正题。
“读了您转给我的信,我几天来甚是担忧,各种疑问折磨得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你说这日本人胆子也太大了,在人家张作霖的地盘上肆无忌惮,啥事也敢干,还将张作霖给炸死了。这是啥年月发生的事情?”严校长就像一名学生,恭恭敬敬坐在胡专员对面。
胡专员皱眉斜视了严校长一眼,嘴半张着,迟疑了几秒钟工夫,右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眼镜,碾着眼镜腿子,眼镜像小孩手中的蚂蚱一样在严校长的眼前不停地翻腾着。
胡专员略显沉思,重又坐直身子,脊背踏踏实实靠在了座椅上,散光的眼神漫无目的地朝着前方,迷离且又迷茫,脸上的肌肉时不时跳动一下,慵懒的眼皮都不想睁开了,有点儿泛白的嘴唇时不时颤抖着,但这掩藏不了胡专员内心的沉重。
不难看出,他的心里藏着一个千斤之重的秘密,陷入了进退维谷、左右失据的境地。
“这事与日本人胆子大小无关,”那胡专员终于开口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