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乔晓静吃肉,并夸赞道:“就是炒黑了些,不过还是很香,我炒的时候差点流下口水。”
“吃吧,”刘麻说着话,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吸溜着吃了起来,嘴边上有两道发黑的油水印,笑道,“俗话说山珍海味,虽然咱吃不上海味,但山珍现在就在咱们嘴里。好吃,确实比生菜野菜好吃多了。也就是瘦了点儿,要不然,更好吃!”
乔晓静看着这眼前这两位贪婪的吃相,将筷子放在嘴里“砸吧”,皱着眉头,歪着嘴角,缩着鼻子,表情丰富,内心复杂。
母亲春花对只看不吃的女儿乔晓静说道:“吃啊,你怎么不吃,兔子肉是野味,听说城里人也眼馋咱乡下的野味嘞!今天咱也吃上了,有肉的日子多好啊,可惜也就这一顿,得惜这口福!”
刘麻一边往嘴里面送肉,一边瞥了乔晓静一眼。
乔晓静一脸无奈,怯怯地说道:“我不敢吃。”
母亲春花主动给乔晓静夹了一块儿,放进了乔晓静半碗生菜糊糊汤中。
只见乔晓静怯生生放在了嘴边用牙齿咬了咬,还是没有勇气放进嘴里,最终重又放在了饭桌上。
看到母亲春花和继父刘麻一再坚持让她吃兔子肉,乔晓静唯唯诺诺道:“我看着就恶心,实在吃不下去,还是你们吃吧,反正我吃不下去。”
刘麻看着乔晓静一脸丧气的样子,突然来气了,斥道:“怎么就恶心了,那你有本事给我们弄点儿不恶心的,人不大毛病倒是不少。”
“你们不恶心,”乔晓静听到刘麻的话,心里就不痛快,淡淡的说道,“你们尽管吃就是了,何必要管我呢?我就是嫌恶心,难道不吃兔子就犯罪啦?”
“你还敢顶嘴?”刘麻“啪”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搁,疯了一样嗷嗷叫了起来,“我说一句,你就有十几句在这儿等着。枣核大点儿人,毛病比口水还多,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还动不动拉个驴脸,给谁脸子看?他娘的尽是怪事,吃饭都不让人消停。”
这乔晓静头一次看到刘麻发这么大的火,心里有些恐惧。
母亲春花低声劝道:“行了,不吃就不吃吧!她不吃,你不还能多吃几块?”
“放屁,”刘麻不但未消气,反而连母亲春花一起训了起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母女一对熊样!”
春花与刘麻争吵了几句,只见那刘麻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春花便不再开口。
乔晓静跑回了厨房,肚子靠在墙壁上,想到饭桌上,刘麻吐沫星子夹杂着肉末四处乱溅,想到他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忧伤的泪水夺眶而出,身子不由自主颤抖着……
无独有偶,大财主乔宝财家晚饭时也爆发了一场战争。
全家人坐定,乔得喜看见媳妇凤儿坐在了自己身边,顿时心生不快,故意找茬挑刺---凉菜为啥没热气,筷子为啥有的颜色深有的颜色浅,碗为啥有的大有的小等等,等等。
乔宝财实在看不下去了,板着个脸喝斥了儿子几句,又好言安抚了一番儿媳凤儿。
乔宝财说道:“邻村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丢失的东西有粮食,也有女人的衣物,据了解,这帮盗贼全都是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家里时常没有粮食,逼得没法子了,这才相互串联,啸聚深林之中。庄稼成熟了,他们就到附近盗窃粮食,顺手也会拿走别的……”
乔得喜的婆姨凤儿听了公公的这番话,肚子中的酸水瞬间涌上了脑袋,冲出眼眶流了下来,乔得喜这才知道错怪了自己的媳妇,低下头,不时会偷看一眼婆姨,却不做声。
凤儿婆婆坐在饭桌边,叹道:“这是啥世道?”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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