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良就这副嘴脸,简直是要疯了,想挣脱咬人,这还是在老祖宗呆的祠堂,都不老实安分,若是换成别的地方,大家再想想,这乔良会是什么样子,那还不扑上来直接将我和族长一块给生吃了啊!”
族人们不时瞥一下乔良,无不窃窃私语,似乎在怒斥乔良的不是。
“我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又换成了乔宝财,他双手背在身后,瞪了一眼乔良,然后对着族人说道,“也从来不斤斤计较,这么多年了,东家拿点儿,西家借点儿,我都不在乎,也都没有正儿八经的算过账,哪怕是一头牛死了,也无所谓,说叫咱们都姓乔呢,可是这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过去的事情,破坏规矩,藐视祖宗陈法,这样的事情能办吗?”
“就是……”族人的积极性显然已经被调动起来,他们已经开始赞赏乔宝财的观点。
“咱们乔家,”乔宝财接着说道,“在场的各位父辈,父辈的父辈,不敢往远了说,但就这三代人,哪有像这个家伙这样的,不敬祖宗不守规矩?谁给我说,到底有没有?”
“没有!”人群中有一个声音高喊着。
“祖祖辈辈可都是老实本分的人……”
“没人敢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从小就这样,长辈让你向东从不敢向西……”
“不安分,就得挨打……”
“规矩可严了……”
一时间,祠堂内就像布满了蚊子苍蝇一样,嗡嗡声不断。
“不管你们怎么看族长,”乔四大声说道,“反正在我心中,他就是这个!”乔四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来,对我这个没儿没女的孤寡老人,又是管吃管穿管住,真可谓仁至义尽!对族人们也是如此,谁家有事,他都从未袖手旁观……”
“我今天将乔良带到这来,”乔宝财打断了乔四的话,看着族人说道,“就是想当着众位祖宗的面,当着大家伙的面,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你说,”乔宝财对着乔良斥道,“这祖祖辈辈,哪个女孩在男人的头顶骑过,哪个女人敢在男人头上骑,啊?这不是要反天的事情吗?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以后我们这些男人们以后还怎么生活,在家里还能有地位吗,我们不都得被女人骑在胯下?”
众人又开始对乔良指指点点,有的摇头,有的骂骂咧咧的。
“还有,”乔宝财接着斥道,“这祖辈留下来的教训,女人阴气重,不能骑牲畜,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一样,都是女人身子,你却置若罔闻,还偏偏让你娃骑在牛背上招摇过街,结果呢?结果应验啦!好好一头牛,无病无灾,说死就死啦!”
乔良拼命挣扎着,他想要为自己辩解,他不想就这样被辱骂被羞辱,遗憾的是,绳子捆缚了全身,两条胳膊还被两个年轻人死死地按住,想动一下都很费力。
“你是不是还想抵赖?”乔四冲过去,对着乔良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别看这老光棍年逾古稀,风烛残年,手劲却不小,打得乔良向一边挪了好几步。
乔四抢过话把来,指着乔良斥责道:“全族人都知道这事,不,是全村人,全村人都看到你让你家的小丫头片子骑在牛背上,你还牵着牛满村子转悠,端怕没有看到你这一惊天泣地的壮举---你这是向祖宗陈法宣战,是向乔氏族人宣战,是向我们的族长宣战!”
乔四的话慷慨激昂,一点儿折扣都不打,极富有煽动性。
围观的族人心中的怨气瞬时被调动了起来,他们又开始唇枪舌剑围攻乔良。
乔良被身后两个少年使劲抓着压着,身子完成了一张弓,他已经放弃了反抗,他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不管怎么反抗都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