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有否决。
当天晚上,方晓婉陪同赵双在八点之前,及时出现在了钱临桥上。她俩站在桥面人行道的上,靠着桥的护栏,凝视着下面的江水,各自想着心事。
赵双这时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距离八点不到五分钟了,但田涛的踪影皆无。
她不由担心地问身边的方晓婉:“晓婉姐,他会不会不来了?”
方晓婉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很乐观地表示:“他一定会来的,因为你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赵双一听她这句话,顿时又陷入了五年前的记忆。当时的田涛对她是多么的百依百顺呀,于是略有所思:“对,我不再给他拒绝我的机会了。”
“双儿你不要任性。千万不要提出让他和小王都为难的事情。”
赵双淡淡地摇头:“我不会为难他,只想让他对我的付出,得到应有的回报。春来如果懂我,就不该阻碍我的任何决定。”
方晓婉还是担心地望着她:“双儿你还是要保持理智呀。”
就在这时,一辆从南至北驶过来的一辆汽车悄然停靠在人行道边的她俩跟前,车门随即打开了,从车上走下一个男人。他就是田涛。
“田涛哥!”
赵双一看到田涛的消瘦的身影,不由失声叫道。
田涛下车后,看了看赵双和她身边的方晓婉,然后向汽车一摆手。
由于桥面是禁止停车的,所以那辆车即停即走。
“双儿,我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田涛缓步走过去,并轻声表达歉意。
赵双摇摇头:“你来得不晚。现在刚好八点整,是我来早了,因为盼这一刻,似乎盼了五年了。”
田涛又不禁深邃地凝视着她:“双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方晓婉这时知趣地表示:“你俩就在这里慢慢谈。我随便走一走。”
她讲完这句话,就借故迈步跟他俩拉开了一段距离。
赵双这时动情地回答:“我以为自己很苦,但其实还不算苦。最苦就是你了。”
田涛黯然道:“他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你了?”
赵双的眼神一直凝视着他,并轻轻地点头。
田涛使劲一拍脑门:“这也许就是报应吧?我目前确实患了绝症,这也许就是当年抛弃你的报应。我所以现在想赎罪···”
“田涛哥!”赵双失声打断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要隐瞒下去吗?春来告诉我的,不仅仅是你现在患了肾癌,就连你以前的病史都告诉我了。”
田涛消瘦的身体微微一振,不禁苦笑:“看样子我必须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我当初想跟你亲热,可那个地方出奇地疼。我后来偷偷去医院一检查,才知道那个地方病了。等我偷偷做了手术之后,感觉自己就像太监了,再也配不上你了,所以,为了我的尊严,就不得已退出了你的世界。”
赵双的泪水瞬间泄了下来:“可是我却从来没离开过你的世界···你通过种种的无私地付出···为我铺平了一条很平坦的人生道路···让我去体会二婶家的亲情温暖···让我体会到了事业上的一帆风顺···你···你用这种隐蔽起来的爱···让我体会这人世间的美好···”
田涛愕然道:“双儿,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赵双终于情不自禁地扑在了田涛的怀里:“田涛哥···我这几年一直感觉身边就像有一个神···当我每次遇到困难时,都是他帮助我度过不可想象的难关···我曾经无数次去感受上苍···原来···我的神就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