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露尴尬。
秦莹莹这时从容地插嘴：“我们秦主任是整个病区的总负责人，并不了解大娘的具体请况，大娘的主治医生韩大夫说大娘的病情又有新发展。”
其实，秦莹莹就是不说，他们也看出老妈的情况已经是病入膏肓。
张荣兵并没有过去关注自己老妈的情况，而是向自己的弟弟张荣峰投去了一个责怪的眼神：“老太太都这个样子了，还能经得起瞎折腾吗？”
张荣峰担心老妈听了，情绪上会产生刺激，便向二哥频频使眼色：“关于这个问题，等咱们问问这里的大夫再说。”
张荣兵立即把质疑的目光投向了秦松沐：“那依秦主任看，我们的老妈还有治疗价值吗？”
秦松沐显得很从容地神态：“您们的母亲目前情况确实不乐观，在这里只能采取保守治疗。但目前医学正在高速发展，谁都无法预料医学的前沿会对肿瘤治疗会发生什么样的翻天地覆的改变。”
张荣峰一看秦松沐回答得虽然很含蓄，但言语中明明是偏向自己，不由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老大张荣民又继续铁青着脸：“秦主任，目前凭我妈的情况，还有治疗的必要吗？”
秦松沐依旧含蓄地表示：“我们医院目前的治疗手段就是化疗或者的放疗。这些治疗方法对您们母亲的帮助当然不大了。至于她还有没有治疗价值，那得由她准备转院的北京那家医院的医生说得算。”
张荣民一听，不由眉头紧皱，下意识地跟二弟对视一眼。
秦松沐见状，又朗声道：“您们的母亲这辈子不容易，如今正是需要您们做儿子关心和回报的时候。我想，只要您们能尽到力，那么，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都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李秀芝意识很清晰，一听到秦松沐的话，内心不禁百感交集流出了辛酸的泪水。
秦莹莹正守在她的床头，一看老太太老泪横流，便赶紧取一块放在床头柜上的纸巾，轻轻为老人擦拭眼泪。
张荣峰瞥到了老妈的这一变化，便心里一酸，立即显得强硬的口气：“大哥二哥，有些事情还是最好不要当着咱妈的面谈。咱们能出去商量吗？”
老大张荣民自恃是老大，当然不吃弟弟的这一套，依旧铁青的脸站在床边不动。
老二张荣兵则显得很圆滑，做出一下要往外走的架势，一看大哥不动，便把要迈出的步伐收了回来。
秦松沐一看张荣民的目光紧张地关注着老妈，似乎在等待她的表态，便赶紧朗声劝道：“您们的母亲目前需要绝对的安静休息。假如您们想商量什么事，就请出去谈好吗？”
张家兄弟一听这位主任威严地下了逐客令，不好再滞留在病房里了。那位自诩老板的张容兵首先冲秦松沐低头致歉：“不好意思。”
他随即第一个走出了病房。
老大张荣民一副幽怨的眼神凝视了老妈一眼，也转身悻悻地走了。
张荣峰又感激地跟秦松沐交换一下目光，再向秦莹莹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秦莹莹立即会意地点点头：“你放心走吧。大娘由我照顾呢。”
张荣峰眼神里突然噙满了泪花，然后转身最后一个走出了病房。
秦松沐望着他们一个个出去的背影，不由无奈地摇摇头。
李秀芝这时突然有一点精气神了，便用虚弱的声音询问秦松沐：“请问···我的病还有救吗？”
秦松沐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老人家请放心。您的病一定会治好的，请配合您的儿子，要积极治疗好吗？”
李秀芝因为他是主任，俨然把他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