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就在这陈朴破旧的木屋里完整的勾勒出了一个物质位面的基础构架模型和运转原理。
两人都沉浸在了这种类似传道般的狂热之中,根本无视时间的流逝。当东方天际渐白,卡尔萨斯停住了滔滔不绝的说教,目光复杂的凝视在一动不动,仿若陷入沉思之中的老巫师身上,沉默了良久良久……
就在刚才那一刻,撑持了一夜的老巫师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在黎明到来的前夕,平静的离开了人世。
卡尔萨斯伸手轻轻闭合了老巫师的双目,在这一刻,这个杀人无数,被世人视为盖世凶魔的龙巫妖竟然连手都开始颤抖了。
第一次,也可能是此生唯一的一次,他对人类这个脆弱的短生种产生了某种敬意和认同。与长生种的肆意挥霍生命相比,这种昙花一现式的生命绽放反而更为灿烂鲜艳,也更加回味悠长。
卡尔萨斯静静的离开了老巫师隐居的木屋,没有动里面的一书一纸。甚至在离开时,他还恭敬的拉上了那扇残破的木门。在他心中,或许还希意着当下一个访客推开这个木门时,能够在里面找到这个位面最为珍贵的宝物——知识!
当天上午,卡尔萨斯就乘坐着马车离开了枫林镇,在一片粼粼的声响中,远离了这个让他记忆深刻的地方。
下一站,克思林堡。
……
天已大白。
茅草屋外再次响起各种嘈杂的声响,而其中更刺耳的当属小恩弥尔狂踹破栅门的巨响。
小恩弥尔今年只有11岁,却同样生的雄壮结实,几乎已经和成年人一样高大魁梧了。每日清早他都会以这种恶作剧式的粗野动作唤醒里面的住客。
“快起来……你给我快点出来。该死的野丫头,你还不快点去打水做饭,想要饿死我吗?”
如果不是怕被草屋内憋闷的腐朽气息熏死,他早就冲进去把那个懒惰的“表姐”拖出来胖揍一顿了。哪怕赛拉在脸上涂抹再多的灰尘,那匀称苗条的身段依然让小恩弥尔垂涎欲滴。如果不是该死的老爹成天念叨着12岁前不许玩女人,恐怕小恩弥尔早就忍不住下手了。
“再有1年就到12岁了。那时,自己就可以……”小恩弥尔满是横肉的粗野脸庞上闪动着色狼特有的奸邪:“不过在玩之前一定要给她好好洗洗澡……对了,还要想办法弄死那个讨厌的小约翰。他好像总是偷偷来找这个赛拉,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茅草屋剧烈摇晃着,在吱吱呀呀令人牙酸的声响中,仿佛下一刻就会突然倾倒。
赛拉的意识飘荡在一片嘈杂的可怖世界,那里到处都是叽叽喳喳啃食万物的声音,而自己的身躯内更是涌动着一股诡异莫名的力量,里面浸蕴着数也数不尽的微小恐怖生命。对,让赛拉最为畏惧的就是这些微小的生命体!
昨晚在进行魔法仪式时,赛拉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出自先天的坚韧意志和生命种族对毁灭种的天然敬畏,都让她对于仪式后半段的种种奇诡保留了部分模糊记忆。
于是,她懵懂的知道了,自己体内多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可那些东西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草屋的剧烈晃动引发的灰尘风暴呛得赛拉剧烈咳嗽起来,猛地,她从潮湿冰冷的地面坐了起来,手抚着额头大声**起来。
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小恩弥尔的动作愈加粗暴起来,破栅门已经严重向内倾斜,露出了草屋内迷茫盘坐的赛拉身影。
“该死的臭女人,赶紧去挑水做饭,一刻钟后我如果还吃不上热气腾腾的早饭,你就等着挨顿鞭子吧!”
挥舞着拳头威吓了一番后,小恩弥尔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蛰回了木屋,只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