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转过了身子出去打水了。
“你伺候娘娘起来,我去打水。”
青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好。”
花月满坐在床榻上,平静的看着七巧的难受与青竹的得意。
自从上次青竹和她说过了那些话之后,她承认她确实在下意识的疏远七巧,估摸着这种疏远应该很明显,不然七巧这种愚笨到了骨子里的人,又怎么能够察觉得到?
不过她虽疏远是真,但怀疑却是假。
她不相信七巧会是刘默的眼线,更不相信刘默会在她的身边派眼线,但哪怕是她不相信,也要装作相信的样子,因为她害怕她的一意孤行会到最后伤害了七巧,因为她在青竹的眼睛里,看见了一种连她都无法控制的狠。
当然,这种狠并不是嫉妒,咒怨,而是那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不择手段的那种狠……
“叮当——!”一声的脆响骤然响起。
青竹原本搀扶着花月满起身,却没想到一个长方形的小东西,顺着她的身上掉落在了地上。
青竹诧异的弯腰捡起,只见那东西竟是个印章,通体翠绿,莹润流光,尾部雕刻着一条精美凶悍的蟒,首部凹进去的地方,刻着棱角锋芒的两个字——刘默。
既然刻着刘默的名字,就是刘默的东西。
“太子妃,这是什么?”青竹不懂。
但花月满却不能不懂,没个国家的太子和大臣都会有一个印章,这个印章无疑和皇上手里的玉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凭借着这个印章,可以调动兵马,可以任意出宫,甚至是可以走进朝堂,只要这个印章的主人势力够深,权利够大。
“太子妃……这……”青竹诧异的声音再起。
花月满随口应着:“太子爷的小玩意,估计是不小心落下的。”
她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很清楚,按照刘默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落下的,可若不是落下,难道是故意留下来的?
青竹继续试探:“奴婢好像是听说,用这个印章,是可以随意出宫的。”
和印章有毛线的关系?你想让我出宫,直接说就是了。
花月满笑:“那不妨吃了早膳之后,你陪着我坐马车去宫门试试好了。”
青竹心满意足,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好。”
花月满将印章死死攥在手里,有些凉,有些硬,表面看着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其实心里翻滚的比大海还要澎湃。
当然,她并不是在猜测青竹的想法,就青竹那点的小打小闹,还不至于她费力去猜想什么。
就拿着这要出宫的事情说,既然青竹想拉着她出宫,那她就跟着她出宫,她倒要看看,青竹出宫之后究竟能玩出什么新鲜的花样。
其实,她现在想不通的那个是刘默。
既然出宫,又怎么会故意落下自己的印章?他到底在想什么?
刘默啊……
这个男人为什么永远都不按照常理出牌?
用过了早膳,花月满故意找了个理由留下了七巧看着未央宫,自己则是吩咐太监准备了一辆马车,带着青竹朝着宫门的方向驶了去。
花月满靠着车窗而坐,忽视掉青竹那双染着喜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宫中的景色。
让人诧异的是,宫里似乎透出着一种人心惶惶的气息,整个皇宫不见一个妃嫔,就连零星走在宫道上的宫人们,个个都是缩着脖子,颤颤巍巍的。
花月满的目色越来越紧,总是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