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亲戚的,都得是长了翅膀会飞的。”
周寡妇讪讪一笑:“姑娘这么说可是外道了,俺们家翠竹对外人可客气了,就对家里人才实打实的相处。”
和着,当你们家亲戚都得是到了八辈子血霉的?
花月满懒得和她继续假笑:“一家亲您还收银子让我们住?”
一句话,让周寡妇彻底没了动静,尴尬的动了动唇,一双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撇着花月满,看不出来,这小妮子平时柔柔弱弱,不吱声不蔫语的,一说起话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噎人。
村长家就在村子的尽头,没到半盏茶的功夫,周寡妇便是带着花月满走进了村长家。
村长家的媳妇是个不太善于表达的人,见了花月满客气的一笑,便又继续干起了手中的活计。
“村长,这人我给领来了。”周寡妇一边喊着,一边掀起了帘子。
花月满随着周寡妇进了屋,见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正盘腿坐在炕头上,狠命的吸着烟袋锅子,皮肤黝黑,身材干巴巴的瘦,明明长了一张老实人的脸,却偏偏生了一双色迷迷的眼。
估摸着,这位半夜出门不呲牙都看不见人的大叔,就是村长了……
村长一向在村子里威严惯了,见花月满这细皮嫩肉的,虽是眼神有点飘,但仍旧还保持着自己的威严:“就是你?”
废话……
这屋子里除了她和周寡妇之外,还有别人么?
花月满懒得浪费时间,索性忽视掉毫无营养的问题:“村长您有话就直接说,我夫君一向体弱多病。”
言外之意,我赶时间。
村长没想到自己这绷着的脸完全没震慑住面前这个小妮子,为了在周寡妇的面前尽量显得自己有身份,声音更是横了起来。
“既然你想摊开说,那就摊开说,俺们村子虽热情好客,但也从不会没名没分的人在村子里住五天以上,你可能也听说了,大雪将村子的出口给堵住了,没两三个月这雪是清不干净的……”
村长故意把话说了一半,观察着花月满的表情,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顿了顿,不由得又道:“俺今儿让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是个啥子想法。”
花月满皱了皱眉:“想法?没有想法。”
“那咋能没有想法呢?”村长被花月满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弄得有些绷不住了,拿着烟袋锅子直往炕头上敲。
“村子的入口被堵住,你和你那夫君除非生了翅膀,不然只能在村子里呆着,而我们村子又从不收留没名没分的人住五天以上……俺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哩?”
周寡妇早就已经将村长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如今见自家的男人气成这样,自然是要劝的:“村长您消消气……人家到底是从大地方来的人,你这么说人家不懂。”
村长皱眉:“不懂?!”
花月满点头:“我确实是不懂。”
村长气的窝火:“你给俺说说,你到底是哪里不懂哩?”
“都不懂。”花月满安静的站在原地,直直的锁着村长的眼睛。
“我和我夫君从来的那天起,无论是吃的住的用的睡的,全是我自己一两银子一两银子买来的,既是我花出去了真金白银,又何谈收留之说?况且大雪堵住了村子里的路,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找人堵的,我倒是也希望尽快带着我夫君离开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放个屁都能臭不到二里的地方离开。”
村长没想到花月满竟像是提前有所准备一般,说话跟崩豆似的让他连嘴都张不开,当即又急又气的吼:“你咋不讲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