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骤然响起在她的耳边,一阵接着一阵凉气往耳朵里面钻,“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花月满困得睁不开眼睛:“我其实不想知道。”
“你的心可在我的身上?哪怕是一点点……”
花月满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想也不想的道:“没有,我没有自虐情结……”
身上原本的抚摸和摩挲,在可一刻荡然无存,原本压制在她身上的重量顷刻消失,冻人的凉意缓缓消退,但却并没有半分温暖的预兆。
花月满愣了愣,诧异的睁开眼睛,只见原本压在她身上的刘默,正强撑着身子做起来,肩胛的伤口在冰碴的包裹下泛着淡淡的冷光。
“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他是有意识的,这倒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刘默胸口缓缓的起伏着,但并不是很平稳,似乎没喘一口气都异常的难受,他高束在脑后的长发,不知道什么挣脱了束缚,慵懒的散落在身后,垂在冰冷的地面上,从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衫,此刻不但褶皱满满,更是沾染着一片片殷红的鲜血。
花月满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可哪怕是在这样的困境之中,他仍旧微抬下颚,漆黑的眸凝着那像是与生俱来的精透和锐利。
四目相对,他缓缓勾了勾唇:“既是强求不如不要。”
花月满一愣,出乎意料的不敢置信。
面前的这个男人,从来就不知道脸耻为何物,他卑鄙,无耻,笑里藏刀的城府让人发指,不择手段的方式让人惊粟。
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只要胜利不顾其他的男人,竟和她说:“既是强求不如不要”。
这是想要告诉她,他终于学会尊重了她?还是他想要证明,他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傲气的。
“咣当——”
靠在山洞壁的刘默缓缓倒在了地面上,尽显讥诮之美的面颊白到用惨都无法形容,光滑的额头全是冷汗,薄薄的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呵出口的凉气明显又降低了几个温度。
“刘默!”花月满再次扑了过去,看着那已经凝结到了胸口的冰碴,真的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纠结个什么劲儿。
刘默看着她为了自己而担心的眉眼,忍着寒冰动心的难受,勾了勾唇,轻描淡写:“没想到那几个杀手的刀竟是用铁雪寒冰铸成,凡被割伤,寒气均会入体,排除最为捷径的解决办法,就只剩下了每月月初寒气流窜时,撕开已经长好的皮肉,让寒气一点点的散出来。”
花月满双眸凝着他唇边的笑意,余光盯着那蔓延至伤口,虽在渐渐增加厚度,但却不会再延伸的冰碴,忍不住心惊肉跳:“刘默……其实你就算选择捷径,我也不会怪你的。”
一次次趁着寒气在体内叫嚣时,撕开已经长好的皮肉……
她光是想想都觉得疼。
刘默颇为好笑的看着她:“花月满,我不想再亲手将你越推越远。”
花月满:“……”是真的无语问苍天。
不过他真的是在一点点的改变,虽然微乎其微,但他却做着最大的努力,虽然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他却仍旧做的热火朝天。
体内流窜的寒气渐渐停息,刘默咬牙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靠在嶙峋的山洞壁里,漫不经心的打量:“现在洞外刮的是偏南风,刚好烟雾能够散出洞外,一会你继续升烟。”
花月满皱了皱眉:“你就不怕想要杀你的人再继续派杀手?”
刘默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那些杀手越是训练有素,那么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幕后主使便越是地位高雍,而越是地位高的人,办起事情来便越是需要特别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