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又道:“瑶蓝帝那老狐狸既然往死了虐你,我总是要想办法让他肉疼一下的,瑶蓝帝还真是要感谢我这骨瘦如柴的小体格救了他,若是我健壮如牛的话,我铁定连他的内务府都一并搬出来。”
她这是在帮着他出头吗?
刘默淡淡的笑了,也许在她的心里,自己并不是全然没有位置的吧……
宫墙上,司慕冉笔直而站,看着那终是遥遥远去队伍,漆黑的眼似有什么在翻滚,在咆哮。
终是忍无可忍的他,轻轻的开了口:“沉毅,准备马车。”
沉毅微微皱眉:“主子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都统府。”
沉毅似想到了什么:“主子万不可操之过急……”
司慕冉忽而苦涩且无奈的一笑,“若是再不急,她就真的回不来了。”
花月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黑了下去。
安静的马车里,刘默面色平平的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着,七巧则萎缩在一边,像是怀里揣了个定时炸弹一般,小脸绷得紧。
见花月满醒了,七巧才算是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还跳动的心脏,魂归兮了。
“爷,客栈到了。”平稳前行的马车缓缓停靠,门外响起了福禄的声音。
意识还很松散的花月满躺在远处不愿意动弹,懒懒的抻了个懒腰,只等着趁刘默先下车的空当,自己再眯眼一会。
岂不知,她没动,刘默也没动,以至于过了半晌,外面再次响起了福禄的声音。
“爷,客栈到了。”
马车里仍旧安静一片……
“爷,客栈到了。”
当福禄那百催不厌的声音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花月满受不住了,睁开眼睛朝着刘默看去,正想问:太子爷,你聋了么?
却见刘默先她一步的,对着她微微一笑:“需要我抱着你下去?”
恩?
花月满愣了愣,顺着刘默那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眼神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枕在刘默双腿上。
老脸一红,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在刘默调侃的目光中,尴尬的挠了挠头,转眼朝着一边的七巧看了去:“七巧你真是被我惯坏了,怎能如此偷懒不看着点我?万一我要是把太子爷给枕坏了,你赔吗?”
真是对不住了,她再次挑了软柿子捏……
七巧憋屈的小脸拧巴,娘娘,太子爷又不是纸糊的,哪里是枕枕就能枕坏的?
刘默瞧着那把心虚和羞愧写满脸的某人,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淡淡一笑,起身优雅的走下了马车。
花月满瞄了一眼刘默的背影,松了口气,再次朝着七巧看了去:“我说七巧你真不够意思,怎么不看着我点?”
七巧露出了一个比她还要纠结的表情:“娘,娘娘……您那像是脱缰野马般的豪迈睡姿,哪里是奴婢能拦得住的?”
好吧……
花月满无言以对,转头朝着车窗外看了去。
她对自己的睡相确实没啥信心,以前在大司马的时,她曾经因为天热,一夜之间能从屋子里睡到外面,想想曾经,再看看现在,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七巧的话,她就算是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自己刚刚是如何在刘默的腿上醉生梦死的打滚着。
车窗外的街道早已灯火阑珊,花月满并不知道她现在身处在什么地方,什么国家,随行的士兵们正在整顿马匹,看样子今儿晚上是要在这里留宿了。
马车边上,福禄正在和刘默说着什么,俩人之间具体的对话花月满是没听到,不过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