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是那般的陌生。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该……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四肢直达心底,放佛是要将她身体里的血液全部冻住一般,让她的每一寸肌肤无处不寒。
忽而,她笑了:“司慕冉,你还是司慕冉吗?”随着脸上的笑容不断在扩大,眼底凝结起的冰霜便是越厚。
司慕冉眼里痛意剧增,本就白皙的面颊已变得透明:“阿满,别这样……”
她接着笑:“哪样?”
司慕冉望着她比憎恨还要来的让他揪心的笑容,上前一步:“只要刘默在黑鸠发作的时候服用下白鸠,他便会被瑶蓝所控制,到了那个时候,阿满……你终将再次成为我的妻,成为瑶蓝的太子妃,而并非是祈天的,刘默的。”
花月满后退着摇头,抵触且抗拒着他的靠近:“司慕冉我承认我还喜欢你,我承认我很想远离祈天,但我需要的并不是这般低三下四的手段,刘默确实卑鄙,但他不做作下流,他确实手段狠毒,但他从不三教九流。”
她盯着他的眉,凝着他的眼,公正而严明的又道:“他曾为瑶蓝的质子,寄人篱下,忍辱偷生,如今的他确实在瑶蓝的皇宫太过放肆,可这是他的本事,是他应得的,他从跪着到站着一路走来,靠的是自己的努力,而不是损人利己。”
自古江山多较量,算计并不怕,怕的是在你算计别人的时候,丢掉了自己的心。
“阿满……”司慕冉脸上的温润早已土崩瓦解,四分五裂,一颗心疼的透不过气,想要解释却发现根本无从开口。
花月满在他疼痛的目光里缓缓转身,猛地朝着门外跑了去,任由身后的他如何呼唤,她充耳不闻。
瑶蓝皇宫一角,废弃寝宫。
破旧的寝宫里,躺在阴凉地面上的刘默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涣散的眸子慢慢聚焦,终是看清了头顶那又破旧了不少,可他却并不陌生的棚顶。
他没想到,自己时隔这么多年之后,会再次回到这里,这个当初让他尝尽人间狠毒算计,受尽屈辱和白眼的屋子。
动了动发麻的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刺入了心房,刘默微微皱眉,强忍着如百针刺体得疼痛,缓缓爬行到了一处墙壁下,咬牙慢慢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最终虚汗淋漓的靠坐在了斑驳的墙面上。
他是有多少年没有尝过黑鸠的滋味了?
懒懒的勾了勾唇,他还真是想不起来了呢,不过他记得每颗黑鸠需发作三次才能彻底的在体内挥发掉药效,而刚刚的他不过才经历了一次。
不得不说,瑶蓝帝这一招借刀杀人玩的绝妙,先是利用苏缨络,随后用花月满威胁他,让他明知道那是一碗毒药,却还是不得有任何反抗的喝下去。
他昏迷之前,瑶蓝帝似乎表现的很慌张,看样子演技又精湛了不少,不过既瑶蓝帝给自己下了黑鸠,那么恐怕白鸠也离着他不远了吧?
“吱嘎……”
虚掩的房门被人由外向内的推开,几名年迈却目光犀利的老嬷嬷,前前后后的走了进来。
刘默看着那其中一名嬷嬷手中拿着的纯白色药丸,轻轻地笑了,果然,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算计。
打头的嬷嬷不知道刘默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试探着想要上前看他究竟还有没有力气挣扎,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她的面前,速度之快的让她根本来不及闪躲。
“砰!”的一声,随着白光没入那嬷嬷身后的墙壁之中,“唰!”的一下,那嬷嬷的手臂被连根切下,鲜血瞬时喷溅。
“啊——”那嬷嬷吓得面如死灰,捂着自己鲜血喷涌的手臂,下意识的朝着门外跑去,可不过是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