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力道似乎大了些。”
花锦庭眼看着若无其事的刘默,一个闪身直从坍塌的墙壁处进了屋子,又是惊又气,什么叫力道没控制住?这明摆着就是公然拆他房子!
屋子里的人也是被这巨大的声音震的一惊。
秦知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站定在里侧,瞧着一个欣长的身影,踩着废墟的缓缓走了进来,当她看清楚来人是刘默时,不由得惊大了眼睛。
七巧兴奋的红了小脸,不停的晃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花月满:“娘娘,您快看看,是爷,是咱的太子爷来了!”
花月满的意识早就模糊成了一锅粥,要不是七巧死命的叫着她,晃着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默来了?这是她的第一意识。
缓缓抬起头,她忍着刻骨的疼痛和忽然涌现在眼里的委屈,看着那此时同样静默看着她的刘默,抿紧了唇。
干涩的眼变得湿润,沙哑的嗓子酸胀的难受,她知道,自己自以为是的坚强,再次在这个阴人的面前坍塌的连渣滓都不剩。
四目相对,动了动嘴,忍着泪水泛滥的酸楚,她干巴巴的说:“刘默,你丫是得了健忘症么?协议书还在我手里捏着呢,你却忘了给我缓解的药……”
七巧听了这话,直想抚额,娘娘,这个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真的好吗?
刘默一步步朝着她走过去,伸手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却发现她遍体鳞伤的身子根本无从下手。
僵持在半空的修长五指,忽而慢慢紧握成拳,猛地,他朝着花月满的颈子落下了一掌。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花月满连反应都没有,便双眼一抹黑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花锦庭带着小厮们走过来的时候,猛一瞧见床榻上浑身是伤的花月满,也是一愣,不敢置信的转眼朝着一边的秦知茹看了去,恨得咬牙切齿。
“你,你你……”他颤抖着指着秦知茹,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虽然他不甚关心花月满,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摆在眼前,他又哪里心不疼?
其实花锦庭不知道的是,花月满这次还算是轻的,以往秦知茹动手,哪次花月满不是皮开肉绽?像是死了一次一样?
秦知茹没想到花锦庭会过来,眼中只剩下了花锦庭的她,当即喜笑颜开,想要走过去:“老爷您是来看我的吗?”
然,她刚刚走出两步,地面便是一道白刃之光闪过,将她又震回到了原地。
刘默慢慢转过身子,翻滚着惊涛骇浪般的黑眸,慵懒的打量着秦知茹半晌,紧抿着的唇绽慢慢放起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秦夫人想要和大司马叙旧可以,但在那之前,容我先把账算算。”
秦知茹一愣:“什,什么账?”
刘默缓缓举起左手,当着众人的面,儒雅的一根根数了起来,可怎么数似乎都觉得不够,索性又垂下了手臂,淡笑着道:“虽然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些,不过看在秦夫人对花月满有生育之恩的面子上,我吃亏些也无妨,就两个伤口算一次的抽筋错骨好了。”
他说着,又扫了床榻上的七巧一眼:“现在就给我数,看看太子妃的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口。”
七巧一个激灵,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爬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伸手摸索上了花月满的周身,她数得仔细又谨慎,生怕落掉了一个。
半晌过后,七巧如实禀报:“回太子爷的话,娘娘身上大小伤口加在一起,一共一百零七处。”
刘默满意的点了点,一步步优雅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