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闪过了一抹难得的笑意,再次靠回到树梢,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武将没想到花月满竟敢如此这般,一个个的蓄势待发,眼看着就要集体冲上来‘营救’苏缨络,一直坐在软席上看着热闹的刘默,终于慢慢起了身子。
既然太子爷动弹了,就轮不到其他人了,所以哪怕是这些个武将恨不得吞了花月满,也不得不站在原地忍着。
刘默闲适的走了过来,疼的肠子都拧到了一起的苏缨络,借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泪眼模糊,双唇紧咬,怎么看都是一个楚楚美人。
“太子爷……”
刘默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腰身,声音温润:“受伤了就要看太医,走吧。”
他极其自然的从花月满的手里抽出了苏缨络的手臂,带着她缓缓朝着另一侧的营帐走了去。
苏缨络小鸟依人的靠在刘默的肩膀上不肯移开半分,乖顺的随着他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周围的武将自然也是追随着朝着营帐走了去,不过他们一边走,一边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花月满,似乎她就是个罪大恶极的犯人,他们早晚要行刑了她似的。
只是在这些武将之中,有一个人的目光,并不似其他武将那般的憎恨,而是一种别有深意的打探。
这个人是皇后下面的人,这次前来是受了皇后的交代,如果太子当真对太子妃上心,那么他必须在途中想办法除掉太子妃,毕竟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帝王,皇后就算能够容忍一个小国的郡主站在太子的身边,也绝对接受不了太子独宠。
不过现在看来,是皇后想多了,太子并没有对这个太子妃有多上心。
眼看着营地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七巧才匆匆的跑了过来:“娘娘您刚刚,刚刚那是……”原谅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了。
花月满捡起地上的烤鱼吹了吹:“我本来也没想当多伟大的人,既然有人非要看我恶毒的嘴脸,我若是不演给她看,多对不起她一片的苦心呢?”
她无所谓的伸手搭在七巧的脖颈上:“我饿了也困了,带我去营帐吧。”
七巧木木的点了点头,转身带着花月满朝着刘默的营帐走了去。
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见着有人明知道是火坑,却还要往里跳的人,不过不得不说,刚刚她家娘娘跳得真的很漂亮,虽然惹了一身的不是,但苏姑娘也没吃到任何的甜头。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点点,淡淡清风拂过,似能听见小溪边青蛙的鸣叫。
刘默从苏缨络的营帐里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擅玉安静的跟随在他的身后,气息淡得让人难以察觉。
“皇后的眼线已经在将士的营帐里睡下,太子爷若是想要灭口,现在是最佳时机。”
刘默眉峰一敛,声音淡淡:“灭口虽暂时清净,可回宫之后难免会引起皇后的疑心,人先留着,不过你要随时盯紧。”
“是。”擅玉恭敬的点头,可随即又道,“苏姑娘对太子妃间隙已深,只怕像是今日这种手段还会再出现,属下担忧有皇后的眼线跟在身边,主子难免力不从心,而太子妃也会更加的误解主子。”
“你这是在帮着她解释今日的事情,是苏缨络故意而为之?你以为我不曾看出来?”刘默目色一变,“看来她收买人心的本事确实是一流。”
擅玉直接跪在了地上:“是属下多事了。”
刘默自嘲的一笑:“如果能用误解换得她的平安,又有何不可?况且她厌烦我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下去吧,我累了。”
“是。”
随着擅玉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