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妃难道忘了微臣?当年微臣可还给太平郡主带过祈天的特产。”
“哈。”
“……”
如果说刚刚濮阳御史还是耐着性子满脸笑意,那么他现在就是彻底纠结的满脸抽筋了,这一通的恩啊哈,好人都被弄的抑郁了。
花月满其实也很无奈,她不是太平郡主,自然不知道瑶蓝的皇宫到底多高多低占地面积有多宽,可现在被这么多双的眼睛盯着,她一不能跑,二不能逃,不装傻充愣还能怎样?
老皇帝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难道这个郡主当真是个冒牌货?
刘熙察觉到老皇帝的心思,转眼对着花月满火上浇油:“承认吧,你根本就不是太平郡主。”他笑容发冷,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她一起下地狱,“假的就是假的,你以为你还能装多久?”
花月满根本不搭理他,她没心思在一个扑街货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她的忽视,彻底激没了刘熙最后的理智,他猛地站起了身子,一把拉过了花月满。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刘熙已经抽出了袖子里的匕首,逼在了花月满的脖颈上。
濮阳御史吓得一愣:“五王爷,您别冲动,先放开太子妃啊!”
老皇帝也是一愣:“逆子!你真的打算一错再错?”
刘熙讥讽的扬起唇角,猩红的眼慢慢扫过屋子里所有的人:“太子妃?她算什么太子妃?只要她死了,瑶蓝的人来出丧,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你们不过是被一个假货骗得团团转!”
他太过于激动,以至于说话的时候,手中握着的匕首已经割破了花月满脖颈上的肌肤。
鲜血,顺着刀刃流淌而下,花月满疼的皱眉。
“刘默算什么!你就算投靠了他,最终不还是要给我陪葬?”刘熙垂眼狰狞的笑看着她,“他到底是我的手下败将,我才是祈天的最强男人!”
花月满虽然不敢经举妄动,但嘴却仍旧不打算饶了他:“你是最强的精神病人!”
刘熙杀气登时喷涌而出,再是不迟疑的将手中匕首推进了花月满的脖颈。
屋子里侍卫的反应让人心寒,他们第一意识并不是救花月满,而是全神戒备的将老皇帝保护了起来。
明明是生死一线间,花月满却特别无语,大锅们,现在要死是她好不好?老皇帝距离刘熙足足有两米远的距离,你们确定有必要将他保护的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砰——”虚掩着的房门忽然被人大力撞开,司慕冉疾步而入直奔刘熙而来。
他目不斜视,伸手拉住刘熙的手臂,一推一送抢下了匕首,继而伸腿踹在了刘熙的膝盖上。
刚刚还喊打喊杀的刘熙,如今却吃疼的单膝跪在地上,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狼狈而可笑。
花月满呆滞的看着这一幕,忘记了脖颈上伤口的疼痛,可那流淌而下的鲜血,却刺疼了司慕冉的眼睛。
他掀起自己的袍子撕下一处最为柔软的布料,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粉末尽数倒在了布料上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系在了她的脖颈上。
他从单枪匹马的冲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曾说,但处理伤口的动作轻如呵护,只要是个眼睛冒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在乎。
花月满回神,睨着他极其温柔的动作,心虽暖却不敢表露出来,毕竟她的皇帝公公还在她的对面杵着。
司慕冉一直等到她的伤口不再流血,才转身对视上了老皇帝的眼睛:“不需要任何的试探,她就是瑶蓝的太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