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那个?”仲夫人恍然大悟,说:“听说人家只在宫里住了两个晚上就走了,我上哪里见人家去呀?”
仲明说:“唉,也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刚刚把为夫叫进宫去,别的都还好,就是特意问你不是跟那位秦夫人谈得来,之后又问为夫是不是忠心于他,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唉,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咱们是
降将哪!”
仲夫人也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对于丈夫所说的最后一句,她却不怎么认同,不仅如此。她还宽慰丈夫说:“你别胡思乱想,我观当今皇上,并不像是那种疑心病重的人,应该不会猜忌你。”
说完她眯着眼睛想了一下,j问仲明:“皇上还说了什么别的吗?比如说……让你去接回秦夫人之类的。”
“嗬,你这是什么话,真是妇人之言!”仲明寒着脸虎仲夫人:“亏你想得出来,你家丈夫我,怎么也是个正三品下的大将军吧,还能替人去找女人寻开心不成?”
“哎哟,我的大将军,你这话可别说给皇上听见,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那是给一般人寻欢作乐的女人吗?人家那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你以前不是总让我跟她拉亲关系吗?怎么这会子倒犯糊涂了呢?!”
仲明被自个儿夫人这样一说,也算是被点醒了,有点儿为自己的一时糊涂感到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唉,为夫这不是被皇上突然叫去讲了那样一番话,急糊涂了吗。
仲夫人慎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呀!听风就是雨的,尽自己吓唬自己。”
倒是仲明又讲了起来:“也不知道皇上现在对那个秦夫人,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夫人啊,你说这回哪,那个秦夫人大难不死,好不容易才回来,按理不是应该立即封妃的么?怎么只呆了两晚就一走了之了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呀?会不会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仲明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仲夫人又哪里知道,顶多也就是陪着丈夫在那儿胡猜一气罢了。
她(他)们夫妻俩猜了半天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却被宫中紧跟着便传出来的云板声响给吓了个半死,成其是仲明——自己前脚才进宫听皇上说了那样的话,后脚才出宫门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里面就死了个妃子!这事儿,怎么看怎么悬哪!!
第二天仲明去上朝,三跪九叩之后,就有当值的中书舍人宣读了一道诏书。大意就是妍妃冯氏因产子伤身,缠绵病榻多日,终不治而HONG。皇帝考虑到立国不久,发丧规格不宜太高,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铺张浪费,所以一应丧事皆从简云云。
这道诏书倒是没有任何人有异议,那个妍妃跟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的丧事是隆重是简单,跟他们有什么干系?
若是硬要牵扯,顶多就是她生了一个皇长子而已。可是皇上至今对这个长子都没有作任何表示,是以众人都还在观望之中。
可是中书舍人接下来宣读的另外一道诏书,就跟很多人扯上关系了,尤其是在朝中有多人为官的几大世家。
但是这些世家当中,并不包括卢家,因为卢家,在这道诏书宣布之后,就不复存在了!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
当值庭尉 听完圣旨,当场立即就将卢炳绅给抓了起来。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绵软的年轻皇帝,竟突然打了他卢家一个措手不及,不,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哪!
——“卢炳绅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即刻拿下,打入天牢,并抄没家产,全家老小尽皆下狱,择日处斩!”
这一个个残酷的字眼,在卢炳绅的耳朵里”嗡嗡嗡”的叫着,震得他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