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些被搜刮一空的奇珍异宝了。
龙锦安做下的事情,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的,何况他还根本就没怎么瞒呢。所以他的话说出来后,不光周复言感到不满,就是跟着他过来的那些将官们,也都流露出满脸愤慨的表情。
周复言有些激动的说道:“锦安公子怎么能说不知道呢?您的手下,将我吴州看守粮草的将士杀得片甲不留,所有粮草都被您全部运走了,还有别院里的东西,也被洗劫一空哪。这么大的事情,如若不是得到了您的首肯,只怕您的手下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
秦雨霏已经弄好了王福的衣裳,现在正拉开陈灿的裤腿检查他腿上的伤,听了周复言的话后,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竖起耳朵来等着听龙锦安的回答。因为她很想看看,这一回,这货又怎么忽悠人家……
龙锦安听了周复言的质问,并没有显示出半点心虚的表现来,只见他一拍脑袋,作恍然大悟状:“哎呀……!周先生说的是这事儿呀,锦安还当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呢?嗯……”
他“嗯”了半天,却迟迟不见有下文,秦雨霏听得心急。可是,更急的,却是周复言。
要不是多年养成的诗书礼仪,周复言简直都想口出脏话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压下想要发怒的冲动,再一次以诚恳的语气说道:“锦安公子,那些粮草乃是我吴州军民的活命粮,公子全部拿走,岂不是要陷我吴州十数万军民于绝境么?此等性命攸关之事,公子怎能说……不是大事呢?”
龙锦安似乎是这才勉强听懂了周复言的话一般,平平淡淡的作出回答:“周先生说的粮草之事,锦安倒是略知一二的。”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囫囵话便闭口不言,明着就是要故意抻周复言一下,或者说,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吧。
周复言急得嘴角都快要冒泡了,偏生又不能揪住人家去要明确的答复,只得耐着性子说道:“还请锦安公子明示。”
龙锦安这才淡然解释道:“我军撤离吴州之时,确实是带走了些许粮草。不过那是因为我军本就不想久居吴州,是以来时带的粮草也就不多,也是因为被你们久困城中不得脱身,把先前带来的粮草悉数用尽,才不得已从城中调集了一点儿,准备撤退途中嚼用的。哪里就称得上先生说的那样,把城中粮草全部带走了呢?”
秦雨霏听得嘴角直抽,都恨不能手脚并用全拿上了,还“一点儿”呢!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儿,要不是自个儿全程陪着他算计、捣饬,只怕也要信了他的话呢。
周复言闻听,愤然答道:“锦安公子真是巧言令色,明明是将我吴州所有粮草尽皆抢夺一光,却说成是只带路上嚼用之粮。好吧,就算粮食如你所说,那么,王府别院里的那些宝物,您却又作何解释呢?难道说,那些东西,也是供您路上嚼用的不成??”
“宝物……?”龙锦安顺口重复了一下,就像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一样。
然后,他问站在一旁的周大维:“伯辉哪,是不是你们在征粮的时候,顺便拿走了王爷的……什么物件儿了?”
周大维满口肯定的答道:“王爷,绝无此事!”
龙锦安像是不信任周大维一样,不满意他这样的回答,接着问他:“那为何周先生会说来这样的话来呢?伯辉,要不……你再好好想想,或者是,问一下操办此事的人吧……”
龙锦安反复要求周大维好生答复,让人咋一听上去,只觉得他对这件事情非常认真,同时倒是显得他对周复言的问题,有多么的重视似的。
周大维极其配合的“回想”了一下,像是不太确定的回答道:“如果说是秦王殿下的宝物嘛,我的手下绝对是没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