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饿着呢。”
花缅掐了凌月一把,小声嗔道:“师父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方才在做什么似的。”
凌月灿笑着将她揽入怀中道:“偏偏就是有人不识趣,你我都已如此亲密无间了,他竟还以为可以把你抢走。”
子离难得没有把他的话顶回去,因为此刻他心中正在琢磨,不知随后即将发生的事情凌月该如何招架。想到这里,他竟是喜不自胜。
姬凌止道:“二位既然来迟了,自当罚酒三杯。”方才宝儿已经跟他交代过,凌月即将成亲,切不可在念儿面前提起他以前之事,是以他知趣地并未唤他“岳丈”。
凌月端起面前的酒杯道:“念儿不善饮酒,我代她受罚可好?”
“不好!”姬凌止不依不饶,“不过三杯水酒而已,你还怕心上人酒后失态不成?”
“我饮便是。”花缅说着端起酒杯接连饮了三杯,不一会面上便泛起了红晕,那艳丽动人的芙蓉面让在座之人无不看直了眼,尤其是怀凡旁边的国师。
花缅进入他视线的那一刻他便认出了她。他曾两次在照世镜中见到过她的真容,自然知道她的三个身份,心下不由感慨,皇上心心念念的女子如今已经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并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还真是造化弄人。若皇上得知真相,怕是连皇帝都不做了也要把她追回吧。
凌月的目光与国师对上,他连干三杯罚酒后又斟了一杯对他道:“我敬国师一杯,谢国师的成全,也祝东离国祚延绵,千秋万代。”前半句一语双关,既感谢他当初肯借照世镜与他,又感谢他今日在姬云野面前隐瞒念儿的身份。后半句则暗示他,要想东离继续昌盛,就把念儿便是花缅这个秘密在姬云野面前永远隐瞒下去。
国师心领神会,含笑与他对饮了一杯。
却在这时,一个宫女从殿外跑了进来,她环视一周后目光停留在了凌月身上,然后突然情绪激动地奔至他跟前道:“阿月,你终于回来了!”
在座之人无不惊奇,纷纷揣测着凌月和这宫女是什么关系。
凌月也甚是诧异,他儒雅一笑道:“姑娘认识我?”
女子面上立即呈现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你难道忘了吗?我是袭香啊!”
“袭香?”凌月蹙眉想了一会道,“抱歉,姑娘想来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
袭香面有悲戚道:“说好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说好要和我缠缠绵绵到永远的,才几月不见,你就把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凌月耐心地解释道:“我可以确定姑娘是认错人了。”
袭香从身上取出一把折扇展开来道:“这上面的字是你亲手题写的总没错吧?”
凌月正欲伸手去接,花缅却先他一步把扇子夺到了手中。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的脸立即沉了下来。一来,因为那上面写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且有凌月的题名;二来,那的确出自凌月的手笔。
花缅悲伤地看着凌月道:“起初子离说你深爱过别的女子,我问你可有此事,你矢口否认,于是我相信了你的话,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凌月看到这把折扇时,先是诧异不已,待细细一想,方知此事定和子离脱不了关系。那日离开丹阳山之前,他在收拾包裹,子离则在房中四处溜达,一定是他顺手牵羊拿走了自己珍藏的这把折扇。原来他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还真是用心险恶!
那首诗是雷劫之后遗失念儿魂魄时他一时悲痛题上去的,没想到竟被子离利用,自己的一腔真情竟成了控告他的有力罪证。
他扫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