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止不屑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问题。这个问题问凌月不就知道了。”
正说话间,有内侍敲门道:“女皇和皇夫可起身了?”
花缅道:“进来吧。”
内侍推门进来后,身后鱼贯而入一群小宫女,有手捧脸盆的,有手拿脸巾的,有手执漱口杯盅的,还有端着药膳粥的。
这阵仗顿时让三人面面相觑。
花缅道:“这是阿月安排的?”
内侍道:“正是。”
花缅不由感慨道:“阿月还真是体贴,连大补元气的药膳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以后可要好好孝敬他。”
姬凌止道:“这还用说。我早就视他为父了。”
这时却听门外传来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我劝你还是收回这种想法的好。”
裴樱释微微一笑,拍了拍姬凌止的肩膀道:“视阿月为兄便好。”
看着姬凌止瞬间石化的表情,花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三人洗漱完毕又用完膳后便和等在院中的凌月一同围坐在石桌边聊起了方才未竟的话题。得知花缅被独自一人扔在皇宫最偏僻的一处凉亭内时,众人皆是不解,不知这太叔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是决定把他抓来审问。
却在这时听得内侍高唱道:“太上皇驾到!”
众人惊讶之下连忙起身相迎。
“母皇何时回的宫?”花缅欢喜地上前搀住她,然后将她扶到石桌边坐了下来。
花非烟状似无意地瞥了凌月一眼,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道:“这不,一回宫就来看你了。”
花缅打趣道:“母皇是来看你的三个宝贝外孙的吧。”
花非烟道:“这你可就错怪母皇了,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
“哦?”花缅眸光一掠,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竟还跟着太叔君,诧异地道,“母皇带他来做什么?”
花非烟冷哼一声道:“我一回宫他便来向我请罪,说是昨日给你下药占了你的身子。我便将他带来交由你来处置。”
花缅惊讶地看向太叔君:“母皇所言可是事实?”
太叔君窘然点了点头。
裴樱释腾地站起身来上前拎着他的前襟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有没有动她?”
太叔君畏缩地道:“我的确已经和女皇成就了好事。”
他话落的同时,裴樱释一记重拳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踉跄地退了几步,唇角溢出血来。
“住手!”凌月唤住欲继续出手的裴樱释,转眸看向太叔君,“你这么说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昨日有大好的时机却不碰她,今日反而故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我并无什么目的,我知此事迟早会被太上皇知道,只想早些认罪,以期得到宽赦。”
姬凌止怒声道:“如果他所言属实,那就阉了他!”
花非烟凉凉一笑:“朕也觉得此法甚好。”
太叔君闻言顿时两腿发软,他向花缅哀求道:“女皇大人大量,就饶过贱侍这一回吧。”
花缅虽然痛恨他的所作所为,但深觉宫刑未免太过残忍,于是向花非烟求情道:“看在他并无恶意的份上,母皇可否从轻发落?”
花非烟想了想道:“也罢,既然他已经是你的人了,那朕就把她送给你做男宠好了。”
花缅惊愕地道:“万万不可。我有阿释和阿止他们俩就够了。”
裴樱释和姬凌止原本还想愤怒地反驳花非烟,此刻听得花缅如此一说,心中顿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