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臣立即给您开药,只要心情舒畅了,只需几副汤药便可痊愈。”
裴恭措不敢置信地看着花缅,花缅回以温煦一笑:“皇上放心,臣妾已经想开了。”
裴恭措握住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你能想开最好不过,以后朕会好好补偿你。”
花缅唇角勾起,笑得温婉至极,然而细细看去,那眸中不但全无笑意,却似乎还暗含了几分冷意。
就是这样的一双眸子,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了另一双带着探询意味的眸子。花缅一怔,挣出裴恭措的怀抱道:“你怎么在这里?”
康穆宁笑了笑:“我以为你失去爱宠会痛不欲生,所以随晨光帝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如此坚强,那我就放心了。”
感动之下,花缅险些再次掉下泪来,她对裴恭措道:“皇上可否让臣妾跟小王子单独说几句话?”
裴恭措看了看康穆宁,起身对花缅道:“你们慢聊,朕去批会折子。”
花缅点了点头,目送他和众人离去。为了避嫌,她让宛陶留了门。
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花缅眼中又涌上了泪花,她哽声道:“害死雪球的是雅昭仪。”
康穆宁想上前来为她擦泪,她抬手制止道:“你就站在那里,听我说。”
康穆宁生生顿下脚步,然而那眸中的心疼却早已满溢。
花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情绪稳定:“温如雅背后的家族势力是皇上最大的倚仗,他不能轻易动她,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康穆宁道:“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不会杀了她,但会让她生不如死。”
奇怪的是,这一刻花缅心中竟是异常地平静,仿佛她听到的只是一句与她毫不相干的话。原来,当心中有了仇恨,再柔软的心,也可以变得冷硬。
临走前,康穆宁道:“我明日回国,你身子不好便不用送了。缅儿只需记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花缅再次被他感动得差点落下泪来,她嗤道:“你能不能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动听?”
康穆宁戏谑道:“才这样就受不住了?早知缅儿这么容易感动,我真该多说一些动听话,说不定你今日就不是南秀皇妃,而是西延的王妃了。”
花缅打趣道:“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如今你后悔也晚了。”
康穆宁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许怅然:“缅儿说的没错,如今我的确悔之无及。”
他此话一出,反倒让花缅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该继续打击他好,还是安慰他好。却听他道:“缅儿一定在想着该怎样打击我好让我死心才好,又觉得我被打击得已经够多恐怕再也不堪一击,于是干脆保持沉默。”
见花缅惊讶得目瞪口呆,康穆宁笑道:“怎么样,发现我的优点了吧?”
花缅疑惑地道:“你有优点吗?”
康穆宁无语地望了望天,然后十分悲痛地道:“缅儿,你果然对我够残忍!”
最终花缅于心不忍地对他好一番安抚才让他心情舒畅地告辞而去,只是临走又偷了个香,让花缅很是无奈。
第二日,南秀皇宫继缅贵妃死了爱宠之后又曝出了一个重大事件——雅昭仪被毁容了。
至于她是如何毁容的,听碧儿哭诉,似乎是咸福宫中不知从哪儿爬进一条不知名的虫子,趁雅昭仪熟睡之际钻进了她的脸中,吞噬她的皮肉。虽然虫子被捉了出来并被杀死,可她的脸如今已经惨不忍睹。
花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竟窒塞得喘不上气。对于一个以色侍君的女子来说,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