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的手在暗中为紫砂茶壶加热,随着她们走近,茶壶中溢出的香气好似越发地明显。
唐幽幽走近她们了,才淡淡一笑,声音似阳春三月的微风,带着淡淡的香气,“瞧瞧,本宫近日的视力是每况愈下,方才听着那语气不善的声音,还以为冥殿中多了个母夜叉呢,没想到走近一看,竟是二娘啊!”她说着,眸子不着痕迹地瞥过唐宁满是委屈和忧愁的脸,顿时又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她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唐宁受她欺辱,嗔怪道,“孟婆,你可真是的,我这二娘向来气场很盛,你见了当是避着的,被她逮到,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你啊!”
天雪沁只觉得怒火在胸中燃烧,该死的唐幽幽,她天雪沁向来给人的印象是温婉可人,通情达理,她竟然在此胡言乱语,坏了她的形象!
强忍出怒气,扯出一个笑脸来,走到她的面前,低眉看了看寒冰手中的紫砂茶壶,心叹,好神奇的茶,竟然有如此浓郁的香气,竟是盖着查盖也掩不住那幽幽茉莉香,“这茶是送给破天的?”继而可惜地摇摇头,“只怕这茶再好,也抵不过别人的一两滴美人泪啊!”说罢,似有所指地看向唐宁,试图挑起唐幽幽和唐宁的矛盾,这般她也好更轻松地排除异己。
“我...”唐宁想解释,但是在天雪沁凌厉的眼神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美人泪有用,那二娘便去多流几滴岂不是比在这里浪费口舌要好得多?”唐幽幽看着唐宁楚楚动人,有脾气不会发的样子,越发地觉得此人简直跟母亲如同一人,只是这面容不一样而已!因为骨子里的亲切感,再加上对天雪沁的纵火大仇,她自然对天雪沁是针锋相对。
“哼!”天雪沁忿然哼出声,脸上却扬起恶毒的笑容,一边向紫砂壶伸出手,一边无奈叹道,“反正你这花茶无用,到不若用来孝敬二娘我吧!”
她现在虽然不能奈何得了唐幽幽和孟婆,但是也得喝了这杯花茶泄气,谁人让她用这杯茶去勾引破天!
寒冰方欲让开,却被唐幽幽止住,“既然二娘喜欢,那就让二娘喝了便是,别让二娘觉着咱们小气,咱们方正多的就是时间,大不了回去再沏一壶便是。”
“可是冥后娘娘,这茶可是你用文火熬了一个早上的成果,若是被喝了,岂不是很可惜...”寒冰还是不甘心,一脸可惜地看着已经被天雪沁拿到手中的紫砂壶,急的眼泪好像都快流出来了。
天雪沁看寒冰这般模样,心中更是得意,倒有种不喝了便会对不起自己的感觉,优雅地将晶莹的液体倒进茶杯中,沁人香气便更加浓郁了,天雪沁傲慢地放在鼻前吸了一口气,“嗯,清香宜人,可真是难得的好茶啊!”
“且!”寒冰气呼呼地别过脸去,冥后一早上的辛苦付诸东流,她能不气嘛!
看到寒冰这般生气,她心中更加愉悦,竟很有将就的品起茶来,经闻香后,稍稍晃动,待茶汤稍凉适口时,小口喝入,并将茶汤在口中稍时停留,充分与味蕾接触,品尝茶汤和香气后再咽下,好一副优雅品茶的模样,只可惜这里没有男人,否则谁能不被她勾去心魂呢?
唐宁看着天雪沁将女儿的辛苦成果给喝了,心里自然也是着急的,若不是她,只怕这茶已经到了冥王手中了,歉然地看着唐幽幽。
唐幽幽冲她笑了笑,微微摇头,示意她不用难过。继而目光狡黠地看了一眼依旧在饶有兴趣饮茶的天雪沁,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哼,她唐幽幽从来就不是任人欺负的,她昨夜就说过,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日便要让她尝尝被人全身无力,不能动弹外加“烈火焚身”之苦!
此时天雪沁还沉浸在品茶的欢愉和夺茶地兴奋之中,全完没有注意到,不但唐幽幽笑了,就连方才既不愿意将